死死握住的小刀跟着拔了出来,他知道这是他唯一能杀死这头野兽的武器,他在地上迅速翻滚,避开野猪一些距离后,起身就朝着自己之前设的猎套跑去。
可他的速度根本就没野猪快,就在他刚刚穿过那两棵之间时,野猪一獠牙挂住了他腰间的水壶,这一拉扯,他整个人就被扯了回来,好在他射的套子起了作用,野猪一只前腿被死死锁住挣脱不得。
得了时间,他忙用手中的刀去割断腰间的水壶袋,可那野猪此刻挣扎得很厉害,他根本做不到,而且刚刚设套时,也十分仓促,根本不确定牢不牢固,但此刻一侧地上小虎爹生死不明,也根本帮不到他,情急之下,他刀锋一转,对着躁动不止的野猪另一只眼睛又是一刀刺入。
本以为这一刀可以取了野猪的性命,可他忘了一个事实,他的小刀太短了,根本伤不到野猪脑子,反而让痛到发狂的野猪扯断了脚下的套绳,直接挂着他在林子里乱窜,没多久,白墨就被撞晕了过去,而野猪却没有停止,直到撞到银楚宸之前设立的结界上,才活活被撞死,而白墨却直接撞出了结界。
银楚宸醒来后,与瞎婆婆一起吃了个早餐,随后就坐在床上开始调息起来,他背后的伤势已无大碍,只是胸腔中的魂元尚未凝聚,不过,他感觉得到,就在这一两日,定能凝聚。
当村里人将小虎爹抬回来已经是第二日早上,还好同日村里有两个猎人也进了葬仙岭,只不过当他们走到茅棚时,已是白墨被野猪拖走的一个时辰后了。
小虎爹在庄伯的救治下很快苏醒过来,他将他与白墨遇见野猪的经过给来到他家里的村民说了一遍,后来虽然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可他却目睹了整个过程,知道是白墨舍命救了他。
这个消息很快就被人传到了瞎婆婆耳朵里,这段时日与白墨的相处,她早已将白墨当成自己的孩子,加之白墨对她也是照顾有加,当下听到这等噩耗,又令他想起他儿子也是因为进入葬仙岭后就没了,一时气急攻心,晕死了过去,等她苏醒过来时,只有银楚宸守在她的身边。
“婆婆无须担心他,他没有事。”银楚宸说道。
“是不是墨墨回来了?”瞎婆婆急忙从床上坐起来询问道。
“我是来与您告别的。”
“你们要走了?”瞎婆婆顿时红了眼眶,“我都不知道墨墨有没有受伤。”
“我保证,”银楚宸伸手握住瞎婆婆朝他伸来的手,“他一定没事。”
“叨扰多时,是该离开了!”银楚宸松开瞎婆婆的手,“我们本就不属于此处,终究会走,您无须挂怀。”
“那……”瞎婆婆嘴唇抑制不住地颤抖着,极为不舍道,“你们可还会回来看我这个老太婆?”
银楚宸起身朝外走去,在门口驻足,望着院中树梢上那盏带有血渍的白色喜灯,须臾,淡淡回道:“缘尽于此,还望珍重。”
白墨有意识时,感觉头痛欲裂,努力睁开眼一看,发觉眼前一切都颠倒了过来,四野杂草茂盛,还有一些坍塌的屋舍,感觉像是被大火烧过一般,漆黑一片。
他抬眼看了看,头顶下方才是地面,才发觉自己被人倒挂着,还没开口大叫救命,就听见一道十分诡异且阴森的笑声,自他头顶下方传来。
又仰头一看,看到一个小孩,在他头顶下方,也仰着一张污渍肮脏的脸,看着他。
只一眼,白墨浑身的热血,瞬间冻结,那哪里是个小孩,分明是一张成年人的脸——邪恶,狠毒,厉鬼一般的男人脸,咧着嘴,露出满嘴漆黑的牙齿,更显几分狰狞。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那人似乎除了一个头,一个极小的身子,就再没别的,没有双手,也没有双脚,可行动却十分灵活,就在他惊恐地看着那人瞬间,那人已经在他的下方游走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