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髻。
给人感觉是个严厉的人,而且不好相处,就拿此刻来看,脸色黑得吓人。
在看到床上已半截血衣的人,脸色更加阴郁,当即推开一侧的白墨,严肃道:“去烧一盆滚水来。”
白墨忙看向瞎婆婆,慌张道:“婆婆,在哪里烧水?”
瞎婆婆听出情况不容乐观,忙说:“随我来。”
在烧水的整个过程中,白墨都没有说话,他浑身在发抖,他在害怕,他怕银楚宸真的死在这里,后面的事他不敢想,只是知道银楚宸死了,那他估计离死也不远了。
当白墨匆匆端进来开水时,庄伯已褪去了银楚宸的上衣,将整个人趴在床上,脸朝着里面,银发也被扒拉开,肩背那道狰狞的伤口露了出来,深可见骨,足有二十厘米长。
白墨将木盆放在床边的凳子上,就傻站在一边看着庄伯开始清理银楚宸伤口,直到一盆滚水已变成血水,庄伯才从自己挎着的布袋中拿出类似针灸袋的东西,铺展开,里面什么样式的针都有,他先拿出八根银针,均匀扎在银楚宸伤口的两侧。
后面又从布袋中挑选出一个药瓶,直接将里面的药粉倒进那道伤口中。
这时,白墨看见银楚宸的身体动了下,应该是被疼到了。
后面,庄伯就开始缝合,动作十分熟练,不过银楚宸的身体还是不时被扯痛,白墨在一边看得双手生出了一层细汗,直到完全缝合好,他才暗自松了口气。
“记住,每天将这个兑滚水后给他擦伤口,”庄伯说着朝白墨递去一个小药瓶,“三日后能醒来,你再来叫我,三日后醒不来,那你就请瞎婆叫整个村子里的人来帮忙。”
“帮忙什么?”白墨没明白。
“帮忙将他给埋了。”
“……”
白墨身无分文,为表感谢本想送庄伯回去,可庄伯不愿他送,一瘸一拐地自己走了。
白墨走到门口,发现天已大亮,忙了一晚上,他有些缓不过来,走到院中愣了半天,才记起瞎婆婆也跟着熬了晚上,刚一回头,就撞上端着一碗清水朝自己走来的瞎婆婆。
“孩子,喝点水。”
“婆婆,”白墨忙上前接过,过意不去道,“您一晚没睡,快去睡一会儿。”
“我瞌睡少,不碍事,倒是你,吓坏了吧!快去歇息会儿!”
的确吓到了,那种关于生死的无可奈何与恐惧。
白墨没再说话,将手中的碗送到嘴边,却累得连水都吞不下去,于是侧身将碗放在院中一边简易搭建的厨房灶台上,才回到银楚宸的那间屋子中。
到了床边发觉银楚宸身上盖了一件薄布衣,想来是瞎婆婆帮忙盖的,屋中没有别的地方可以休息,他看了看眼前床的高度,感觉与其趴在桌子上睡,还不如趴在床边睡舒服。
当即就挨着床边坐到了地上,这时才觉得浑身酸痛,靠着床边就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醒来时,屋中的油灯亮着,下意识看了下屋外,已是漆黑一片,原来自己睡了这么久,又看看银楚宸,还是之前的姿势没有一点变化。
突然记起庄伯的叮嘱,僵硬地站起身子,可才走了一步又忙跌回到床边坐下,浑身都麻了,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能站起来,出了屋子就看到院中厨房烧着火。
“婆婆,”白墨朝院中走去,“你在那吗?”
“你醒了啊!”
“嗯。”
“那过来吃饭吧,我一直给你温着的。”
说话间,白墨来到了瞎婆婆身边,她似乎耳朵很灵敏,感觉他过来,伸手指着灶台的一口锅里:“在那里面。”
“我想先给他擦药。”白墨说。
“也行,这口锅里的水早就煮开了,”瞎婆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