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故人命运多舛(2 / 4)

脚下去都如踩在强力粘胶上,必须费尽他所有的力气,才能拔出腿朝前迈一步,他当真没有走过这么难走的路了。

站在拐角的一位老妇人手里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孙女,一老一少好奇地盯着,浑身是伤自她们门前走过的白墨,只听那小孙女好奇地问她奶奶:“阿婆,她快死了吗?你看她脸上都是血。”

老妇人连忙将小孙女拽了下,似乎生怕自己孙女的那句话被她听到似的,喃喃说了句:“童言无忌。”

白墨自然是听到了,又伸手在自己脸上一抹,湿的、粘稠的,摸到额头处“嘶”的一声,顿时有了痛感。

白墨用衣袖胡乱地在脸上揩了几下,可是那血渍越揩越多,最后两只袖子都浸透了,他只好继续朝回走,不再去管额头上的伤。

终于看见“自家的”门了,白墨嘴角挤出一丝笑容,缓缓将一只血渍已干结的手探进怀中,迫不及待地想要将那个馒头递给屋内之人的手中,可当他取出馒头一看,那馒头早已面目全非,成了死死的一团,除了尚有余温,真看不出来那东西能入口。

“……红...叶……”

白墨嘴里努力挤出这个名字,仿佛是将最后气都给提了出来,一只手搭在门上便失去了意识,人已顺着木门倒了进去。

狐狸的听力是极为敏锐的,虽说红叶修为尽失,但依旧能将几丈之外的细微声响纳入自己耳朵。

就在这时,他听见门外白墨低低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跟着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忙拖着还有些隐痛的腿,出门查看。

刚走到大厅门口,就见白墨一半身子在屋内,一半还在外边,就这般横亘在门槛上。

他上前单手将白墨翻了个身,顿时面露惊愕之色,怎么脸上全是血,两个被血染过的手背上也青紫了好几片,一只手死死握着一个带着血渍的一团东西,还粘了不少泥土与杂草。

红叶顺着手背轻轻撩开一截衣袖,更觉触目惊心,这些伤从何而来?

就在红叶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到时,白墨的身子突然抽搐了下,红叶急忙伸手探上白墨的额头,发烧了……

如此重的伤,再加上发烧,只怕是凶多吉少。

将白墨抱回床上后,他把白墨手中,死死握住的那团东西掰了出来,细看之下,才发觉是个被捏成了一坨不能再吃的馒头。

红叶有些震惊,他不知白墨到底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为什么馒头会被他捏成这般……难道是为了抢这个馒头,才被打成这般?

复又看上白墨血渍未干的脸,一时间心情有些难以形容,这馒头是带给他的吧!

做到这一步么?

红叶轻轻将手中的变形馒头放在床头,冷沉的眼底,闪现出了一抹复杂的神情,须臾,他从怀中取出那颗,还没来得及捏碎的血丸,放进了白墨嘴里,才缓缓起身,径直朝门外去了。

在这里的这些日子,红叶一步也未曾离开那间破屋,所以当他来到大街上时,也止不住唏嘘了两声,这哪里是他来过的安民镇。

站在空荡荡的街上,目及之处,除了有一些妇人淅淅零零散落在各家门口,便是萧条得叫人生寒的屋舍,都失了颜色,更有些早已坍塌,犹如败落的荒村。

一些妇人怀里紧紧掖着什么贵重的东西,都从一个方向而来,而那些人脸上的神情,多少显得有几分急切。

红叶顺着那些人来的方向寻去,最终来到一处大宅,看见那匾额上的字时,他的神色有了变化。

他避过大门口长排的人群,招呼过来一个门子,对他讲了一句话后,门子便进了屋子,片刻后,那门子就附上笑脸迎了出来,将红叶恭敬地请了进去。

门子将红叶请到了堂内,一进屋内红叶的目光,被堂前的画所吸引,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