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那棵果子树上吃个饱。”
白墨爬到树上,先给树下的孩子丢了好几个果子,自己才架在树上吃起来,直到撑得差点下不来,才慢吞吞从树上下来。
但由于太撑,他直接靠着树干坐下休息,根本无法赶路。
傍晚时分,气温相差很大,白墨感觉自己一个大人,都难以抵挡这入夜时的寒意,看着一旁裹了一身白衣的小孩,虽然看不出是什么穿搭风格,不过看上去都是单层,想着自己都有点冷,这么小的孩子定是受不住。
“小孩儿,你说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也算很熟了吧!你要不要告诉哥哥,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小孩儿吧!”
银楚宸小小的身子靠着果树干,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后才淡淡说了句:“不熟。”
白墨却突然噗嗤一笑,冷声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银楚宸倏忽转头,面带惊色地看着一脸戏谑的白墨,心中一凛,难道已认出他?
“你爹是不是叫银楚宸……他跟你一样是一头银发,之前我还没记起来,你这冷冰冰的性子还真和那家伙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白墨说着朝银楚宸凑近了点,端详着银楚宸的嘴:“还别说,嘴巴也很像。”
银楚宸无语至极,这家伙就是个傻子。
“不认识。”
“我知道啊,他怎么会有孩子,”白墨脸上的玩味之意不减,但目光中的冷意也随着突然想到的事而显露无遗,不过也是转瞬即逝,复又笑着说,“跟你说,你这性子得改改,不然长大了会和那家伙一样,变成一个怪胎。”
银楚宸自是不语,从对方口中听到不好的评语也不是一两次,已习惯了,兀自看着一处想着其他事来,忽视掉了一边聒噪的人。
可没过多久,银楚宸只觉自己肩头一沉,小小的身子已被白墨揽进了怀中。
“天黑了,”白墨一脸宠溺的神情说着,“我抱着你暖和点……”
银楚宸顿时浑身僵直,如荆刺加身,立刻挣脱而起,并朝着一侧退去:“我不冷,你走开……”
白墨见这小孩儿很是倔强,还不喜欢别人碰他,心下一软,他记起曾经好像在哪里看过这么一句话,“每个有过伤口的孩子,都会长成一只刺猬,他们往往极度渴望温暖,却又要与所有人保持距离。”
“你别怕我,”白墨略带温柔地说,“我是怕你冷,过来……”
银楚宸又退了一步。
“你若是再如此,我立刻就走。”银楚宸怒道。
白墨以前不喜欢孩子,可从第一眼起,他是真喜欢这孩子,无奈这小孩性格太不容易亲近了,只好妥协道:“……咱们各睡各总行了吧!”
不一会儿,白墨找来两根棍子,和一块稍微平整的石头,他将一根棍子在那块石头的平面摩擦出一个尖头来,然后将尖头放在另一根粗一点的木头上,盯着一处在手中快速搓起来。
银楚宸不解道:“你作甚?”
白墨手上速度不减,信心满满看向一边的小孩说道:“哦,这个啊!可厉害了,不是怕你冷么……我给你钻木取火。”
此刻已是暮色沉沉,死寂无声,视线的能见度早已收缩得极短,榛榛莽莽的丛林里,一时犹如塞满了黑色的布条,将那原本纯澈的林子碎成了漏水的背篓子,被剪碎的还有丛林的天空,看上去更令人绝望。
他们一大一小,唯一能看清的只有彼此,也是唯一能依靠的人。
白墨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此刻蒙上了一层阴影,额头渗出的细汗昭示着他内心的惶恐,而手掌的水泡都生出了好几个,可那木头的火星子是半点也不见踪影。
昏沉的天空,已经变得只能依稀辨别点轮廓,而林子里已经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