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上,随即将一根包扎得如小鸡腿的手指,探到了药水中,不想这一举动却让银楚宸如遇毒蛇般,朝一侧躲避过去,嫌恶地喝道:“你作甚?”
白墨被银楚宸的动静吓得连忙收回手来,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珠子看着对方,解释道:“……我看看水温而已,羽说了,不能太凉,不然就没那效果。”
屋子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随后白墨不耐烦道:“你……”
“出去。”
在白墨还没发问前,银楚宸余怒未消道。
“不行”白墨反驳道,“羽说要泡三个时辰,这期间你就给我老实泡,等泡好了,你求我给你一屋子都没门儿。”
兴许是银楚宸真的伤势严重,一声怒喝之后,只觉胸臆堵塞,差点又昏过去,当下对白墨的话也没听进去,只兀自闭目调息起来。
这时的白墨却在内心上演了一出大戏,反复思忖了半晌后,还是支支吾吾地问出了口:“你为什么要救我?”
一如既往,依旧得不到回应。
“听说……”白墨眼眸微垂,盯着木桶之中反射的灼灼倒影,犹豫了半晌终是没忍住,“你有一位师姐?”
就是我这个身体的主人!
白墨还没问出口,已明显察觉到桶中的药水起了波动,水中影随之晃动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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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出现短暂的空顿后,银楚宸转过头,先前被白墨染过的黑发,顺着他的幅度贴到了后背上,没过胸膛的药水微微激荡着,像是浪潮在礁石上泛起的浪花,挥发出更加浓郁的药草味,稀薄的热气洋洋洒洒弥漫在两人之间,却模糊不了那两束凌寒的目光。
鼻翼处是银楚宸很淡的气息,而这微弱的气息,却如星星之火,自白墨鼻腔而入,焚过整颗心腔。
转瞬间,由内而外的炽热,先就烧红了他那两边白瓷般的耳垂,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张已然紧闭的薄唇上,一时间苦涩,细滑、濡湿的味道再次汇到了嘴边。
“你对我……”白墨看着银楚宸,在这种氛围下,他的情绪不受控制,带着紧逼不放的神情,问道,“这般……费心,难道不是因为我长得像某个人吗?”
……咚咚咚……
心跳声
在银楚宸昏迷期间,他想了很多,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银楚宸,即便以后或许会后悔,可这一刻,他不想与这个人为敌,他想和这个人——哪怕不能成为那种关系的存在,也希望以后可以做朋友!
可当他尝试着与他摊牌时,内心却很慌乱,仓皇间只得将目光移开,可不防一声炸裂响起,带着浓重药味的水渍扑面而来,他被来自水中的巨龙咬住,一时脱不开身。
待他伸手揩去溅入眼帘的水渍,那张银面已在咫尺处,而从水中探出的也不是巨龙,是一只带着狰狞伤口,经脉凸显的大手
——银楚宸的手死死钳住他的手。
泛着茶色的药水,自那只手臂蔓延过一道道有些撕裂的伤口后,变成了黑红色,不久,暴露在外的整只胳膊就如布满了大丽菊的花瓣一般惹眼,犹如猛兽猎住了猎物般,带着狰狞且强悍的凶性。
“那你是不是她……”森冷的声音自银楚宸那凉薄的嘴唇边滑出,狠厉到可怕,似乎白墨不回答,他便要捏碎手中攥着的那只手。
“我不是她……”白墨凤眸微凉,神情难究,语气却很是坚定,“也不想变成她。”
须臾,禁锢他手腕的力度终于卸去,再不等银楚宸反应,白墨已经落荒似的站起朝屋外走去,可刚走到门口,又听见身后传来一句,“若是她……我会杀了你。”
果然……
白墨脚步一顿,思绪万千,良久,沉声问道:“若我……永远是我……你还会不会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