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后,顿时收起了所有的委屈与伤心,眉目一沉,当即开启了斗鸡模式,霍地站起来,对着头顶的人就骂:“爷的……我就知道是你。”
白墨怒火中烧,双眸犹如两刃寒霜,嘴角如刀,俨然一个蓄势待发的弓弩,只等着瞄准红心,给其致命一击。
………………
而银楚宸随意将手中的一包东西,朝着土坑中一抛,端端落在白墨跟前,但由于杂草蓬松,布袋滚了两圈后,震出了一个圆溜溜的野果子。
“你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白墨只冷冷看了一眼杂草上的野果,抬头望着银楚宸质问道,“又想做什么?”
“你认为我想做什么?”银楚宸冷冷回道。
白墨冷哼一声,没好气回道:“总不是为了救……我。”
白墨话音未落,神色先一变,看着银楚宸手臂的伤,许多到嘴边的恶毒言语都给惊了回去,嫌恶的目光中一时腾起一抹惊色,“你受伤了?”
先前他并未察觉,此时才瞥见银楚宸左臂处有一道血痕,而那白绸一般的衣袖也破开了三指来开的血口。
虽看不清伤势如何,但已见血,这足以令白墨吃惊不小,这人可是银楚宸,平日里端得是高山仰止,深不可测……这样的人居然挂了彩?
“此处尚算安全,若不想死,就给我老实待着。”
银楚宸并未向白墨解释身上的伤口因何而来,自顾自地将自己要说的说完,转身退出了白墨的视线。
白墨微愣,银楚宸真是来救他的?
不过,想起孤影的话,心中刚刚泛起的涟漪,又顿时消散殆尽。
银楚宸自从闯入魔域后,身体就连一个普通人都比不了,五脏六腑俱损,四肢百骸也时时忍受着凌迟之痛。
对于银楚宸来说,自己逃跑都很艰难,何况还要带上一个不省人事的人。
他本想叫醒白墨,可偏偏此人醉得跟死人也没什么区别,心下更是鄙夷这人的酒量,明明只喝了两杯酒。
银楚宸只好背着醉酒不醒的白墨,连夜逃离到最下层的狼城,虽说轻功了得,但也好几次都险些被擒。
银楚宸再次潜回狼城时,城门口已多了许多狼军看守,旁边的告示栏边也围了许多狼民,不用亲眼去看,银楚宸也知道告示上写的什么。
他站在城外一棵苍老遒劲的古树后等了许久,直到城门边的狼军换岗时,依然没有空隙的时间,他要想混进城去很难,再三思虑后,只能另作打算。
白墨挨不住腹中造反,忍了半天,还是将那三个野果给吃了,土坑不大,经过百无聊赖的半日观察后,他发觉土坑中的干草是新的,这让他怀疑这些草极有可能是银楚宸后来弄进来的,他已经尝试过往坑外爬,但都徒劳,最后也不挣扎了,躺在坑中听天由命了。
直到他困意都躺出来的时候,忽然听见有脚步朝他这边走来,睡意顿时全消,一手将身上的干草扒开,就对着上方喊道:“你死哪里去了?”
而刚巧走到土坑边的人,被坑下突然蠕动的枯草吓了一跳,本能地朝后退了一步,须臾才慢慢探出一个脑袋来,待看清坑中是一个绝色少女后,又才姗姗上前,开口询问道:“姑娘,你这是如何落下去的?”
白墨神色一变,他以为是银楚宸回来了,定睛看去,原来并不是,而是一个老头。
老头身上穿着一件粗布麻衣,外面套了一件兽皮坎肩,佝偻着背,看上去很瘦,头发已花白,白墨见他慈眉善目,不像坏人,立即央求道:“大爷,你救救我啊!”
“你如何落下去的?”老者声音比先前又大了一些。
“……就、没看路,掉下来的。”
白墨随便找了个理由,想着先被救上去再说。
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