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墨几人面前站定。
千兰对着一旁站立的小厮问道:“这几个是什么人?”
“实在抱歉了,各位仙官,戒儿乃夜思节,咱们红楼也是宾客如云,所有的琴师都没有空牌了,小的只好特意叫管事为各位调来了咱们红楼的甲字号的四大美人,不过……仙官你的声音?”
那小厮是个细心的人,一听便听出千兰的声音与方才的不同。
这时千兰才反应过来,急忙调整了下嗓音,道:“我是被吓的,都太丑了,出去出去……”
对千兰有些狐疑的小厮一听这话,倒是叫他有些反应不及,这几个虽说比不了天字号与红牌的那些顶尖美人,但也是这红楼极有名气的四美人,若不是觉得几位乃非富即贵之人,自己想给几位面生的公子留个好印象,他才会不嫌麻烦,去三楼借人,好不容易才挤出这么几位来,却没想到几位眼光居然如此之高。
千兰与青莲或许只是因为女子的关系,看这些自然都是些胭脂俗粉,可披着女身的男人却不是这么认为。
白墨见这四个美人身着薄纱艳裳,个个都婀娜多姿,肤细如瓷,更是风情万种,虽然衣着暴露了些,不过也算是极品,只是他也有些见不惯那一脸的浓粉艳抹。
小厮急忙赔笑道:“仙官有所不知,这位水仙姑娘的琴技,也是堪称一绝,她们舞姿更是卓群,几位仙官先观上一观也无妨的。实在是不能入几位仙官的眼,那我再上一层楼去寻天字号的姑娘来让几位仙官挑选如何?”
那伙计递了一个眼色给身后的四位美人,四人便向千兰他们行了一礼。
其实在座的三位,都不懂那小厮口中的再上一层楼是什么意思,这红楼共八层,每一层所接待客人都是有规制的。
生客,贵客皆从二楼起,一楼只接“贱客”,却并非穷客、囊中羞涩之人,这些“贱客”皆是从其余楼层跌落到一层的熟客,不招人待见的客人。
就是那些破坏过红楼规矩的客人,都只能从一楼“玩”起,直到消费金额达到满足晋升二楼的额度,才有机会上一层。
从二楼算的话,每人必须在二楼消费满五金才能晋升一层,三楼十金,四楼二十金,以此推算,要想上到八楼,在七楼就需消费满一百六十金才行,但一旦跌入到一楼的客人晋升到二楼,就需两百金。
这也正是一楼外围一圈只是简单地设了桌椅,却无独立的房间,也就是所有人的丑态与放浪举止都无处可隐,无处可掩,全部暴露在外。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变态的制度,其中就有这么几项——不许耍酒疯,不许损坏红楼财物,不许与别的客人发生冲撞,最变态的就是这一条,凡是进入三楼以上的客人,必须佩戴由红楼派发给每一位客人能显示每层楼中身份等级的专属花牌。
如此多的限制下,谁还能说此处是消遣娱乐之所,是买笑追欢之地。
原本这样的场所哪里有得罪客人的道理,更不可能整出那一套套变态规制来限制客人的。
照理说,这样的“待客之道”只会是无人光顾,可照一楼那鼎沸的人气来看,却全然相反,这就不得不说,这红楼背后的老板了,便是凡界权势最大的五旗门金龙旗门主,也就是屋中那位霍池羽他老爹。
估计除了这几位涉世未深的少年,红楼背后老板已是整个考煌城无人不知,却无人敢言传的秘密,毕竟都不会嫌自己命太长。
霍门主虽是幕后的老板,可却并不会亲自管理这些生意,都是交于他人打理,大家心照不宣,可谁都希望巴结,更何况来此处的人皆是非富即贵者,要想攀附什么关系还真就得来这红楼,故而才有了如今的反常世态。
屋内琴音响起,水仙端坐在琴边,双手优美地在琴弦上拨弄,悠扬动听的琴声顿时盈满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