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内敛了些,含羞带春地跑过去想将红叶拉到围栏边,可一手却抓了个空。
脸上的笑意在她目光落在自己手中拽起的空袖时就尽数褪了个干净,只愕然得不能言语。
反倒是红叶却并无什么反应,只淡淡说了句:“无碍。”
怎么能无碍,千兰瞳孔瑟缩,已是心痛不已,一时间,似乎变成了另一人,再无平日里的骄傲与任性,她喜欢的人曾是那么完美……
千兰对上那张平静的脸,她朝思暮想了多年的面容,依旧英俊如故,她却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她很在意那些将他变成这般模样的事,不是介意,而是心疼,心痛到握着空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心脏都快悬到嗓子眼了,却是一个安慰的字都说不出口。
红叶见千兰双目湿润,伸手将千兰手中的空袖抽出,复又抬手在对方头顶轻轻揉了两下,带着少有的温柔:“……傻丫头,陪我放灯去。”
这时一直站在一侧内心不安的白墨,一步上前对红叶说道:“之前叫了你,你不在屋子里。”
他是真的不想千兰知道红叶的手是因为自己断的,所以想尽快转移他们两人的注意力。
“我很早就出门了。”红叶不冷不热地回了句。
“哦。”白墨应道。
见红叶朝自己递来了一个木盒,正是先前狐五清拿给他的那只,还特意叮嘱他,要在夜思节才能打开,却被他给忘了。
一旁的千兰,虽然还没有从红叶失去一臂的震惊中出来,但她不想在这种时刻,去揭红叶的伤心事,所以只能强忍着心痛,闭口不提。
“红叶哥。”
霍池羽也朝红叶行礼道。
红叶嘴角略有笑意:“池羽又长高了……”
千兰勉励挤出一个僵硬的笑,调侃道:“他只长个子。”
“千兰,不可再欺负池羽,他可是大人了。”红叶语气像个大哥哥。
“我哪里有欺负他。”
霍池羽面带几分尴尬地挠头说道:“我也习惯了,无妨...无妨的……”
白墨并没有加入到几人的寒暄当中,他可不想错过他这辈子或许是唯一一次能看到的美景,在接过木盒后,又转头看向星空,打算暂时将其他的事都抛之脑后,好好享受这美景才对。
这一刻他犹如在五光十色交融的星光里游荡,满眼都闪烁着光芒,这是他来到这里唯一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这样的场景可惜文竹看不到,他回去一定好好在文竹眼前显摆一番。
一想到文竹,心下又平添了几分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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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兰站在红叶身边,从一侧拿过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一只木盒,盒盖打开后,盒中出现了一团幽蓝的光。
白墨一回头,正好与那道光相对,是一盏艳红花灯,花蕊的光将花瓣照得通透,大小不过手掌大,形状极为奇怪,像是一只刚刚破茧而出的蝴蝶,颤颤地展开着那对蛰伏的薄翼,花灯上有很多这样的薄翼。
白墨不自觉地伸手去触摸,却在碰到花瓣那刻,花灯的薄翼却轻轻地颤抖起来。
“这也太神奇了……”白墨惊叹不已,这才明白自己手中的木盒里是什么,略微激动地将木盒先打开了一条缝隙,透过光能看到里面有一只比正常蝴蝶要大上数倍的一只蓝蝴蝶,羽翼低俯在一朵带有明亮蕊心的灿莲上,莲花的花瓣温亮可见脉络,蝴蝶的羽翼在细微地抖动着。
突然凑了过来的青莲,与白墨头挨头地朝木盒里看了一眼,便说句:“幽蝶戏莲。”
就在白墨将盒盖完全打开后,里面的那只沉睡的蝴蝶似乎受到了惊扰,突然觉醒了过来,振动了几下翅膀,在花蕊中慢慢舒展开它的翅膀,两只腿蓄势而出,托着一朵灿莲在白墨眼前踟蹰了片刻,随即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