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摆设一眼扫过竟然无半点熟悉感,他忘记了离开时屋中的模样,或许只是添上了些粉尘,又或许只是他不记得了。
他拾起一块抹布,一点一点将整个屋子都擦拭得干干净净,似是在擦拭早已布满灰尘的记忆。
当他将一切都收拾满意后,才轻轻躺在屋内的摇椅上,任记忆重拾。
“……恕我直言,对于我来说,你是我修行路上的绊脚石……只会浪费我的时间……很碍事……也很令人不爽。”
“他这种轻浮之人的情义,太过廉价,对我来说分文不值,我又怎会心悦此人,徒儿一心只求早日冲破灵启,至于别的,此生无求。”
银楚宸足足躺了一个时辰,脑海中留下的记忆,淡得只有几句,依旧能刺痛心间的话语,清晰如昨。
他蓦地睁开眼睛,已是满目恨意,良久才将那股恨意平息,醒悟过来,他这次回来是为了入躔疗伤,却在不自知中触景生情,这令他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倏地自摇椅上起来,夺门而出,径直去到忘生谷。
“弟子求见师父。”
“进来吧。”肃冷的声音自屋内传来。
银楚宸进到屋内,只见端坐在前的师父气色好了许多,欣然道:“师父神色好转,想必已魂元无碍。”
蛇婆却冰冷如常:“你不日去而复返,可是将事情处理干净了?”
银楚宸垂眸,斟酌片刻回答道:“徒儿尚有许多疑点待查明,请师父再给我些时日。”
蛇婆那双本就犀利凉薄的眸子,此刻带着探索的意味,看着眼前端立的人,顷刻后,严肃道:“我姑且给你些时日,不过,若你动了别的心思,到那时为师,便会亲自出手。”
银楚宸目光微颤,此时白墨的魂魄被人禁锢,若此事被师父知晓,只怕不单单是要取白墨的性命那般简单,以他对他师父的了解,白墨会被他师父毫不留情地撕碎。
他虽然不会原谅那个人,但终是不愿她就此沦为虚无。
“你的魂元受损严重,轻衣入躔有助于你调息。”蛇婆指腹摩挲着蛇头拐杖上攀附的蛇身,一双幽深的眼眸,定定瞧着眼前的徒弟,“但若是你的魂元,虚弱到承不住轻衣的灵力,那轻衣也帮不了你。”
银楚宸自然明白师父是何意,颔首道:“多谢师父提醒。”
自从离叶居上的神龙现世,加之御峰峡谷一事,银楚宸便知晓事态远超乎他的想象,并且有人在刻意牵制他,让他分身乏术。
所以他只有在一切还来得及之前,让自己伤势好转,只有这样,才能令那些躲在身后的人有所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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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接你了。”站在门口的青莲说道。
“你这是……”
白墨见青莲穿的白衣上布着一层网状的红线,虽然那张脸看上去不怎么高兴,可是冷不丁这么一变装,他还真的觉得好看得很。
“你也有……”
青莲抱着沉木盒径直走到桌边,将那木盒的盖子刚掀开,白墨就凑了过去,盒内是一件,白如雪的丝绸衣裳,上面和青莲身上的一样,刺了很多艳红藤蔓。
白墨在青莲身上与盒子中的衣裳来回打量了番,最终发觉一模一样,皱眉不解地问道:“要穿一样?”
青莲回道:“千兰买的。”
“难怪,”白墨露出一个十分了然的笑,“也只有她,这么笨。”
“只有夜思节一戒日为极夜,大家为了追逐极夜,在戒日都会身穿雪衣来庆祝夜思节。”
白墨又问:“那我现在就穿上吗?”
“不然呢?”青莲不耐烦地瞥了一眼白墨,“穿好随我一同去找千兰。”
白墨挠了挠头,对青莲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