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还绚丽,似乎天空之所以慢慢暗淡,是因为所有的色彩都收尽到了那两双眸子里,从此,光之尽头便都在他们的眼睛里。
“要不,等我老了,你给我在你家置一套产业,我陪你看夕阳啊!”白墨调侃道。
文竹却求饶道:“别,千万别来祸祸我,我还想多活几年。”
“老了老了没有伴儿怎么行,我陪着你也省得你得老年痴呆,你还不乐意了......”
“我不结婚了?等我老了身边自然有我老婆作伴,谁要你陪。”
白墨一脸的惬意,悠悠看着天边,红霞般的眸子明亮至极,眉宇间尽显玩味,说道:“我给你算过了,你这辈子注定光棍一个......”
“你信不信我将你从这里推下去?”
“你敢.......”
两个少年的侧脸皆镀上了一层金辉,一半在时光里闪耀,一半在岁月中沉淀,目光交汇间,躁动在他们之间的粉尘,仿佛也带着光晕一般,将生命的美妙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们在山顶坐了很久,久到落日即将陷入山体,白墨突然皱着眉头问道:“我们怎么下去?首先说好,原路返回我打死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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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两只脚交叠在一起,盯着山边即将掉落的夕阳道:“这里的下山路很好走的。”
“.......”
这里的下山路果真好走。
文竹在一处人为砍倒的细竹丛中随手捡了一把手指粗细的竹刷,对齐根部,熟练地做成一个竹垛子。
又将竹子根部握在手中,迈开腿像骑马一样骑上去坐在地上,这才示意白墨坐在竹剁后方。
白墨不明白文竹搞什么鬼,还是坐了上去,问道:“是要干嘛?”
文竹调整了下坐姿,一本正经地交代道:“你抱紧我,双腿放在我腿上,身子不要扭来扭去就行。”
“干什么?”白墨还是不懂,但还是照着吩咐做着。
“滑下去......”文竹说着双腿用力一蹬,两人便朝着下方遛口,跐溜一下滑了出去。
只听白墨一声哀嚎起,想要逃跑已是来不及,文竹只觉腰间突然像是被什么锁得死死的,背后的人将整个头都埋在了他的背上,哀求道:“大哥,我还不想死啊......”
“恩,放心,很好玩的。”文竹认真答他。
放心?
这遛口如此之陡,就靠着屁股下的几根竹刷子?
能放心,那也得心有多大才放得下啊!!!
“啊啊啊啊......”
整个村子里都能听到那杀猪般的叫声。
那遛口实在是太陡了,白墨只觉自己坐在一辆失了灵的摩托上往山下急速奔去,周边的景物都拉成了线,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这一辈子算是玩完了。
一分钟左右的刺激令他险些心脏病发,下到山底却又还魂道:“太刺激了,咱们再来一次吧!”
文竹起身,丢开手中的竹剁,紧接着用小拇指掏着一侧的耳朵,仿佛方才被白墨的叫声刺穿了耳膜。
“下次吧,你方才叫得太大声,我怕待会儿村里来人查看此处是不是来了神经病。”
“我、那是因为刺激而叫。”白墨立即反驳道,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大叫是因为害怕。
文竹不接他的话,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说:“时候也不早了,家里人该做好晚饭了。”
就在他们转身回家时,身后伏龙山的一个洞口,突然发出了一道强光,那光线并未自洞□射出,如一道闪电在山洞内转瞬即逝,所以两人并未察觉。
下到山下再看那轮落日,已经全部陷入山的那侧,除了山边尚有一抹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