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顶大轿下来一人,此时五十多年纪,须发掺白,头戴官帽,腰系白玉带,正是此片地界的知州。
田庸赶紧上前向知州作捐,知州并不理他,躬身到另一顶大轿旁,静候。
护卫打起轿帘,一人下了轿,田庸不敢拿眼去看,视线触及处,是一双玄色翘头嵌金云纹朝靴。等那人从轿中出来,田庸忙向前行大礼,叩首再叩首。
只听头顶传来人声:“人呢?”
田庸先时没反应过来这话是在问他,直到知州从旁说:“你府衙上正在抓捕的那几人,在哪里?还不速速回话!”
田庸不敢隐瞒,忙回禀:“此三人是凶犯,目前只抓捕一人,下官将人关在牢房,正在施刑问讯,另两人还未找到,太子放心,从此人口中,定能马上获知另两人的下落。”
知州听得眉头直皱。
他得知太子到了他管辖的州界,恭身出迎,后得知事因,原来是太子府中的家仆在乐城出了事,他听罢后,喑骂一声田庸,这人的一些事迹,他略有耳闻,怎么也想不到,田庸狂得没了边,居然动了太子的人,真是个杀才。
知州立时就要着人去乐城拿田庸,不想太子要亲自去一趟,他忙不迭地放下手中一切事务随行在侧,心道,怕不止家仆这么简单。
此次不光太子前来,还有太子夫人,这位他可是有所耳闻,最近京都城中的风云人物。
继续阅读
这位夫人替太子诞下一儿一女不说,过些时候就要册封为太子妃,不出意外,以后就是大夏的皇后。
知州在心里把田庸骂了个狗血淋头,这蠢货闯了多大个窟窿。
一行人马不停蹄到了乐城,现下知州一听田庸的话,便知田庸闯了大祸犹不知。
“来啊,将人拿下!”知州一声令下,又派人赶紧去牢房放人。
两边排军上前,将田庸拿住。
田庸脸如金箔,两条腿软如细条,直立不住,这才明白太子是为缉捕令上之人而来……
……
衙役将老伍叫了来,老伍打开一条巾袋,袋中皆是验尸的器具,有开颅的,有剥皮的,亦有开膛破肚的,还有签指的,花样百出。
衙役看着那些大小器具,咽了咽口水,那上面有些还残有血迹。
“老伍,我们哥儿几个就不打扰你,在外面等着。”
老伍是个三角眼,皮肤暗黄的中年男人,人都叫他老伍,其实并不算老,他是乐城唯一的仵作,一开始只是行仵作之职,后来对犯人施过一次刑后,就有些上瘾了。
死人和活人是不一样的,死人无论怎样动刀,他们都没反应,可活人不同,刀子下得轻了或是重了,切割不同的部位,他们会有不同的反应。
而且不同的人,反应也不尽相同,这就很让老伍兴奋。所以,当老伍一听让他来施刑时,心里止不住地激动。
“你们不要出去,就在旁边看着,也跟着学一学。”老伍从布袋中取出一把小刀,将刑架上的二丫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一双眼最后定在女子的大腿上,“嗯,腿上有伤口,那就从这个口子开始吧,免得我再多下一道手,把这里的皮先拉下来,再开始刮肉。”
说罢,招手让一个衙役上前:“你去,把她的裤子脱下来。”
那衙役犹豫不前:“老伍,这不好吧。”
男人想了想,说得无所谓:“哎呀!这就是个快要死的人,你们把她当个死人就行,有什么不好的,算了!算了!卸掉她一条裤腿,别再磨叽了,大人还等着你们交差,误了事情,你们自己担着。”
几个衙役听了,怕担责,只好上前剪去女人一条裤腿,剪完后都不忍再看,别开了脸。
老伍拿着小刀走到二丫身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