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有信。”
“嗯。”
来旺将信递于值守的丫鬟,丫鬟接过信,进到屋里。
丫鬟躬身垂头,双手呈信到床榻前,静候。
床幔中探出一条健实的手臂,拿过信,丫鬟退下。
魏泽敞着衣襟,靠在床头,看了眼信封,将信展开一眼扫去,看完后将信折起,然后看了眼身边仍熟睡的人儿。
男人重新躺回被中从后揽上她的腰,在她后颈亲了亲,女人慢慢转醒,魏泽便把信中所述之事告诉了她。
禾草原本还有些迷糊的脑子,一下就清醒了:“那你快派人去救他们啊!”
“行了,行了,我知道。”魏泽说完后,见她突然撑起身子,呆坐着不知在想什么。
“你快躺下来,当心受凉。”魏泽拉了拉她。
女人转过头看向魏泽,看得十分突然,后面说的话比她的动作更突然:“我要去那个什么乐城,我去接他们回来。”
“这不是胡闹么!”
“那丫头孤身在外找了我四年,若不是她,咱们也不能重聚,我想带他们回来,我怕这丫头死心眼,一直在外面这么漂着,我亲自去接她,她敢不回?”
魏泽叹了一口气,拿她没办法:“行了,我知道了。”
她若是去乐城,他必定要同去。
……
二丫喝了两副药后,肩头和腿上的伤口也敷了药泥,醒过来时已是傍晚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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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饿不饿,我把饼子烧热了,你吃一点?”阿赞说道。
二丫摇摇头:“不想吃……”
“总不吃东西怎么行,多少吃一些,好恢复身体。”
阿赞就要起身去烤饼子,衣袖却被拉住。
“这些东西是你出去买的?”二丫看了一眼周围堆着的药材和食物。
“是。”
二丫拉着他到身边,声音虚弱无力,唇瓣发白:“再别出去了。”
“不打紧,我将方巾戴着,他们识不出来。”
二丫苦笑一声:“傻子,这也就是头一日,他们没反应过来,明日他们就会开始检查所有遮盖额头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听我的,再别出去了,这里只怕也待不久。”
阿赞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更好的办法。
“阿赞——”
阿赞凑到她的身边,女人淡唇轻启:“如今我这个样子就是拖累,活不了的,若那些人找来,你们能跑就跑……”
男子不说话,闷着头去烤饼子,烤得差不多后又倒了碗热水。
“你别多想,什么死啊活啊的,我们会没事的。”
二丫吃了些饼又喝了点热水,吃得不多。
“你喜欢我么?”二丫问道。
阿赞坐到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等这件事情过去,我再告诉你。”
“现在就告诉我,我怕自己挺不到那个时候。”
“喜欢……”
二丫笑了笑:“你再亲一下我。”
阿赞凑到她的嘴边,轻轻碰了碰,然后笑她:“还有饼渣子。”
二丫咧嘴笑起来,笑着笑着就流下泪来:“以后你会娶妻,娶一个温柔的娘子,好脾气的,但你不要把我忘了,不然我晚上来找你,听到没有?!”
男子眉头一皱,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我说了,你会好好的,我死了你也不会死。”
“好,我们都会好好的,我们谁也不能出事。”
女子轻淡淡地说完这句话,男人脸色才好一点。
屋外的邓秀抱膝坐在台阶上,长叹一口气,抬起头透过枯败的老树看向霞红的天际。
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