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巾歪在一侧,没了斯文之样。
“唉,姑娘,好不容易出来,你怎么又往里面去!”书生见那年轻女子又往人群跑去,模样慌张,一边扒拉着人群,一边拿眼在人群找寻,口中还叫喊着。
可哪里听得到她的话音,锣鼓声、喧嚷之声,嘈杂在一处,什么也听不到。
二丫喉头发干,入眼皆是攒动的人头,她带出的人不是阿赞,而是另一个不相干之人,阿赞在哪里?!
人群因为太过拥挤,迎亲队伍过去后好一会儿才渐渐散开,路旁散落着人的鞋子、荷包,或其他随身之物。
女子环顾一周,没有,阿赞不见了。
“阿赞——”她扯着声音叫了一声,没人回应,又从街头找到街尾。
就这么来回跑了两遭,哪里有阿赞的身影,一时间二丫只感觉天旋地转,她又一个店铺一个店铺搜找,乐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结果店铺也没找到人,她又回了客栈,仍不见人。二人早上出来的,不知不觉已是昏暮时分,两人走散了。
“姑娘?”
“女侠?”
“女侠!”
一个声音将二丫唤回神,定目一看,正是那个书生,书生从胡同口的一方小院出来,反手锁上院门。
“女侠,怎么这样巧,又碰上了!多谢你仗义出手,小生请一桌酒水答谢女侠,可好?”
二丫根本不搭理他,足下一点,跃上屋脊,放眼眺望,又纵身落下,一番动作把书生看得两眼放金光。
“女侠身手如此了得,小生只在书中见过……”
“你再聒噪,我拔了你的舌!”二丫把眼一瞪。
书生立马止住,不远不近地跟在二丫身后,二丫回手就是一鞭,朝书生脚下抽去,“啪——”的如裂石之音。
“再跟着我,下一鞭就落你身上。”
书生连连往后退去,然后又进一步,犹豫道:“我见女侠目露惊惶之色,似是在找人?”
二丫上前一步,提揪住书生的衣领:“你看到我的同伴了?”
书生摇了摇头,二丫一搡,书生连退两步跌坐在地,然后起身理了理衣襟:“我虽没看见他,但我知道他在哪里。”
“在哪里?!”
书生摇晃着头,整了整头上的方巾,微微一笑:“不如女侠随我到酒楼要一壶酒并几碟小菜,我慢慢说与你听?放心,这饭我来请,无须女侠破费,如何?”
二丫走到书生面前,手往书生臂膀间一绕,再一翻反转,将书生的手臂反锁在身后:“说!人在哪里?”
那书生顿时觉得胳膊快折了,没口子的讨饶:“你……你先松开……要断了……”
“说!”二丫加重力道。
邓秀哪里见过如此凶煞的女子,疼得他双腿跪在地上:“你……先松开……我才好说……”
二丫冷哼一声,松开手。
书生一条胳膊垂耷着,另一只手把住关节,龇牙嘶气:“你的同伴可是男儿?”
二丫点头。
“那就不奇怪了,我估摸着,上午那么大的迎亲队伍就是冲他去的,先将你二人冲散,再趁机掳了他,如果我没猜错,那花轿里坐着的就是你的同伴。”
二丫转念一想,急急问道:“是不是你们乐城的那个荣春娇?”
邓秀点头:“哟!看来你也知道。”
二丫听罢就要往荣春娇府邸去,女人握剑的手因太过用力而指节发白,好个荣春娇,敢抢她的人,不杀此人,不足以解心头之恨!
邓秀跟在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拦下:“你去哪里?”
“自然是那女人的家中。”
“你知道她住哪里?”
“她既然在你们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