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阜盛,层楼之轩俊,街道之展阔,夏舟心道,牛长力说的不错,京都城真是渡了金的。
马车慢行到一座威重的府邸前,赫赫朱门之上门钉纵横整列,垂挂着两个硕大的兽环,抬头往上,一块黑底金漆三字大匾。
夏舟不识字,问禾草:“小妹,这牌匾上的字是什么?”
恰巧这三个字禾草认得,便念了出来:“太——子——府——”
其实这座府邸就是原先的将军府,禾草走失后,魏泽怕她回来找不到他,便没另辟府邸,只把门匾换了,其他的仍按原样不动。
夏舟看了眼牌匾,又看了眼魏泽,走到他的身边,小声道:“妹夫,你在太子府供职?”
话音刚落,大门前看守的两个门子揉了揉眼睛,相互对看了一眼。
“你看那是太子吧?”
另一个说道:“我看到了,是太子没错,你也看到了?”
两人猛吸一口凉气,跑上前来跪拜:“小的们给太子跪安。”
“起吧,去里面通报,给宫里也报个信儿。”魏泽说道。
朱红正门缓缓打开,魏泽向里走去,禾草同孩子们随在他的身后,只有夏舟迈不开脚,喉咙拔干,眼睛发直。
“哥,愣着干什么,快来。”
夏舟木怔怔跟着后面,进到府里后,眼珠都不敢转动,一路亮丽衣裳的女子和华仆无不让道行礼,口中呼着“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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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过魏泽家中不一般,极有可能在京都行商,且生意买卖做得大,万贯家财,可……怎么会是当朝太子。
他只知道当朝皇室是裴姓,其他的事,像他们这些边远乡村的糙人知道的不多,也不会关注太多,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离他们太远,他们谈论的大多是“你的牲口多少钱买的?”“今儿赚了多少”“婆娘她娘家的三姑的表弟在哪里发了财”。
小宝挣开禾草的手,跑到魏泽身边,扯着他的衣袖:“爹爹,这是你的家?”
魏泽将小宝抱在怀里:“这是爹爹的家,也是你的家。”
“真的?!”
魏泽笑道:“真的,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喜不喜欢?”
“喜欢,小宝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花园。”
安姐儿拉着禾草的手蹦蹦跳跳:“宫里还有更大的园子呢!”
一行人走到魏泽以前的住所,来旺和来安已经在院门前候着了,见了魏泽先是对着他行了礼磕了头。
两兄弟又转身跪向禾草,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夫人您可算是回来了,奴才们日日念着您,这院中没了您的身影,花也不香了,叶子也不绿了,人也没了笑颜。”
他们可没说假话,太子爷没了笑,他们这些随侍又能好到哪儿去,现在夫人回来了,可不就是他们的福星回来了,只要太子爷高兴了,所有的事都不是事,他们的日子也好过。
禾草掩嘴笑道:“安哥儿,旺哥儿,快起来。”
二人只顾跪着,恨不得多跪一会儿。
魏泽笑着踢了二人一脚:“两个滑头儿,还不快起来,难不成让你们奶奶请你们。”
二人起身后,魏泽又道:“这位是你们奶奶的兄长,贵姓夏,你们不能怠慢了。”
来旺,来安忙上前给夏舟打恭:“夏舅爷以后只管吩咐小的们。”
夏舟忙不迭还礼:“不敢,不敢。”
禾草问他二人:“侍画和三月呢?怎么没见?”
来旺回道:“她这几日在家奶孩儿。”
来安回道:“咱家那个过去帮忙了。”
当初侍画嫁给弟弟来旺,三月嫁给哥哥来安,侍画和三月成了妯娌。
几句话问下来,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