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你来我往的相互迎送。
一个娇声款掉,一个声息不匀,把那床帘晃荡。
魏泽好不容易得到的人儿,怎肯一次即休。
透过纱帘,那玲珑的人影儿一会儿侧躺着,一会儿马伏着,又或是撑起半身,如坐莲中,起伏跌宕,折弄到好晚,方雨散云收。
魏泽将人搂在怀里,将女人的胳膊举起,对着昏昏的烛光,看着小臂上深浅不一的颜色:“再别去外面出摊了罢。”
“不赚钱怎么还你的银子?”夏娘说道。
魏泽叹了一口气:“我就是为了引你来,故意说的那些话,谁让你还了,我的钱都给你,别出去辛苦了。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对你这样好么?”
夏娘撑起半边身子,静待他接下来的话,魏泽捉住她的手,亲了亲指尖,然后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我说你就是我走失的妻子,你信不信?”
女人先是一怔,接着铃铃笑出声:“你问我信不信,那我说了你可别恼。”
“不恼,你说。”
“我是不信的,世上有巧事,可也没有这样巧的事,阿哥,你欺我失了记忆,拿话哄我哩!”
魏泽也笑出声:“我说让大夫给你治头疾,你又不治,等你记忆恢复,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骗你,你记忆没恢复前,我说再多也是无用。”
夏娘坐起身,开始穿衣衫。
魏泽拉着她:“你做什么,我不过说两句,你就恼了要走?”
“不是,孩子们在那边,没人守着不行,我过去了,你不是说请大夫给我治头疾么?那我依你了,明儿你请大夫来罢!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在骗我,若是骗了我,我便不再信你了。”
魏泽一听她愿意治头疾,喜得抱着人狠狠亲了几下:“明儿就请大夫来!”
次日,魏泽让伙计请大夫来,大夫是个睛目浑黄的老者,一双手颤颤巍巍,隔着巾帕搭在夏娘的腕上,诊过后,也是说需要施针,说着就摊开布袋,只见布袋里插着粗细不一的银针。
夏娘坐在凳子上,见老者从拿起银针的那一刻,手抖的就没停过,夏娘转头看向魏泽,魏泽闭了闭眼,压下一口气叫住大夫,让伙计称了些银子与他,打发了去。
虽说白云镇慢慢变得繁茂,可这里大夫的医术实在让人不放心,只能治治外伤。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儿,现在只是失忆了,万一来个庸医把她扎坏了,倒值了多的。算了!还是等回京再治。
只是这样一来又回到了原点,她没了记忆,便不会轻易同他走,不走,这里又没大夫医治她的头疾。
而且还有夏舟这头犟牛,仗着夏娘大哥的身份,专管挑拨事端,他都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个太岁。
夏娘见魏泽眉头紧锁的样子,有些想笑。
“阿哥,你昨天不是说让木匠修板车吗?”
魏泽只好把此事放一边,走到前面同伙计交代一番,伙计便把车子送到木匠铺子。
在台上唱曲儿的长芝,见东家现身,忙开嗓清唱,指望男人能多看她一眼,结果魏泽一个眼风都没扫她。
等魏泽去了后院,长芝放下琵琶,走到她哥身边,一脸认真地说道:“你说东家会不会不喜欢女子?”
长宁呵笑一声,故意把声调拖得长长的:“嗯——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试试?”
长芝点点头:“也不是不可以……”
长宁气得眼一翻,拉过长芝,拿下巴指了指:“把眼睛睁大些,看看,东家是喜欢男子还是喜欢女子。”
女人顺眼看去,只见妇人从后院出来,东家紧随她身后,轻言细语的在她身边说着话。
“看见没,是你不行。”长宁摇头叹道,“本来指望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