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招唱曲儿的,摆在一楼大厅,供客人听雅,咱家小妹吹拉弹唱诸般大小时样的曲子都会,年纪小小的,以前在大户人家养过,还懂规矩,几时我带来您瞧瞧?”
长宁趁着机会把他妹子用话引出来,想让她先在店里立下脚,再谈以后。
魏泽哪有心思理这等小事:“你同主管说去,他看着好便来罢!”
长宁是老和尚撞钟,得不的一声儿,应下了。
晚些时候,夏娘回了,但不是一个人回的,身后还跟着一人一车。
“小哥儿,还是劳你搭把手,咱们把这些果子拖到后面。”
“好勒。”
原来夏娘回来后,担心酒不够卖,又去了一趟市集,采买了果子,因她要的多,便让果贩用车送到家,果贩一口就应下了。
魏泽见她忙忙碌碌一刻不歇息,只挣些小钱,把时间都搭进去了,他想找她说会儿话,她也没有空当,心里就有些无劲儿。
“魏阿哥,我今天卖得好哩!可知人们是喜欢喝的,好些外地来的男男女女都爱这一口,只可惜没有冰,若是有冰,这么热的天喝着口感更好。”夏娘嘴里说着,手上不停歇,“今儿第一天,我试试水,觉着你说得对,我再多做一些出来,放在客栈里卖,不光放在你这客栈里,我还准备去对面的李家酒楼,把酒放他们柜里带着卖。”
夏娘一边浸泡着果子,一边拿个小凳子放在一边,转过头看向魏泽:“魏阿哥,你忙不忙?”
什么忙不忙,哪怕再忙只要她发问,他也不忙了。
魏泽假意朝前面看了一眼:“还好。”
夏娘笑道:“那你坐这里,我说说我的想法,你帮我参考一下,看看我的想法好不好,阿哥你是做大生意的,肯定比我想得多。”
魏泽“嗯”了一声,撩开衣摆坐下。
夏娘拿一个洗净的果子递到他手里,把自己的想法细说出来:“是这样,就拿李家酒楼来说,我把酿好的酒放他店里,让他拿去卖,我给他一个价,至于他卖多少,从中间赚多少我不管,等他卖完我再同他结帐目,我只把自己的酒钱收回来,这样好不好?”
魏泽咬了一口青果儿,轻轻笑道:“这个想法好,只是有一点。”
“什么。”
“我先问你,你这酒在外卖一斗多少钱?”
夏娘立马回道:“一百钱。”
“这个价没什么利,你再以这个价给酒楼,酒楼必定要抬价,他卖三百钱一斗,或是五百钱一斗,你却卖那样便宜,只怕酒楼不干。”
这一点她真没想到,想法来得太快,却没细想其中的关窍。
“摆摊的小生意,不可能把价叫高,否则没人买,比不得大酒楼。”
她原是想着,自己卖酒的同时,放几瓮酒到客栈和酒楼里卖,两边同时进账,若是只能一方卖,她还是选择自己出摊,虽然辛苦,好歹自己掌控,毕竟放别人店里代卖,卖得好不好,完全由人家说了算,自己做不得主。
夏娘心里这样想着,便说了出来:“魏阿哥说的是,若是酒楼卖了,我自己卖不得,那我情愿自己辛苦点,拿得又是现钱。”
魏泽笑着不说话,夏娘见了,眸光一亮:“阿哥既然指出问题,一定是有办法的,对不对?”
“办法自然是有的,我说了,你拿什么谢我?”
夏娘摇了摇头,她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谢我,我为什么要说与你听?”
夏娘呵笑出声,把凳子往前挪了一步,讨好道:“魏阿哥,你都指出我的问题了,解决办法却不说出来,说话只说半截,心里憋着不难受么?”
魏泽轻扫她一眼,忍住笑:“不难受,也不憋。”
“可是我憋,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