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咽了咽喉咙,侧过脸,眼睛往下瞟去,崖下弥漫着雾障,一眼望不到底。他不敢大意,一点点攀爬上去。
此战之后,魏泽带兵入城,进宫朝见。太后自知大势已去,颁下懿旨,册封魏泽为护国大将军。
“禀太后,庆王大逆不道,心内藏奸,欲夺皇权,当治重罪。”魏泽说道。
太后强牵起嘴角:“庆王忤逆,确实可恶,但他从前辅助先帝有功,大将可否……”
魏泽冷声道:“辅佐君主是臣子本分,何谈有功一说?不过太后认为有功便是有功,臣无异议,但庆王所犯之罪,功过不可相抵。”
“这个自然,不如这样,将庆王一家发往禹丘,让他安守禹丘,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
禹丘,地处蛮荒,气候恶劣,当地经济十分不发达,让庆王去禹丘做个有名无实的王爷,这辈子是再难翻身了,只能老死在那里。
“一切听凭太后定夺。”魏泽说道。
这日,京都大部分人都集中在了一个地方,便是庆王府门前,乌涣涣围了一大片。
无论你当初如何显耀,落败之时皆是灰头土脸。
贵极一时的庆王府,在举家迁移时,门前只停了六七辆马车,因朝廷有令,庆王全家迁移至禹丘封地,只可带生活细软,一应贵重之物由朝廷抄检,不得带出王府。
人群中有人议论:“当初收敛那么多的财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被征收了,落得到什么?”
另一人道“这也就是你们想,人家再怎么样也比咱们强,禹丘虽然地处偏远,可人家那王爷的头衔还在,照样领朝廷俸禄,照我说还是咱们大将军仁慈,没赶尽杀绝。”
“毕竟是当朝太后之兄,不能一点不顾及。”
又一人道:“诶!听说他家小王爷同魏将军一战时,掉落悬崖,想不到最后年老的活着,年轻的倒死了。”
“有什么可惜的,那小王爷享了半辈子的富贵,也值了。”
“你们说说,这日后会是谁坐到那上面?”
这也是现在京都百姓讨论最多的话题,太后一妇人不可能执掌朝政,总要退下的。
“估摸着会从八竿子打不着的皇室成员中寻一小儿过继,不过照我说啊……还不如让那位坐上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能者居之,无能者让之。”
其他人纷纷点头,不用明说,大家伙都知道这话的意思。
人群中正议论着,庆王府前的车马动了,朝着京都城外驶去……
在庆王离京后的很长一段时日,他的所有根系被魏泽一点点找出拔起,此是后话。
这日夜间,庆王的车队停于一驿站前,准备落脚此处休整一夜,第二日再出发。
一路远行颠簸,风餐露宿,让这些曾经养尊处优的王府家眷十分吃不消,好不容易寻了家驿站,一碰上床便早早歇下了。
次日一早,一声尖细的叫喊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庆王妃呆滞地由着身后的两个丫鬟给她梳头,她还没从丧子的悲痛中缓过来,闻得那叫声,心头猛地一跳,指着身边的嬷嬷:“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那嬷嬷应下去了。
不多时慌张跑来,手捂在胸口,气喘不匀:“郡主她……她不见了……”
庆王妃迅速站起身,急步到隔壁房间,只见床榻之上衾被散乱,窗户大开,整个房间哪有段月儿的身影,眼一翻,挺着身子朝后倒去,慌得众人搀扶不迭。
事后有传,庆王府的小郡主是被她从前的一个护卫掳走的,事实是什么情况,已无从得知……
话分两头说,魏泽让兵马驻扎城外,他自己回了魏府,当初禾草等人离开时,魏家下人走得走,散得散,在得知魏泽重回京都,有一部分又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