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不想在夹板上久留,她和戴良玉下来也是转个几圈,散散气,然后就上楼。
“这船还要在水上行好久,南来北往的人员又杂,你一人在下面我不放心,出了事情也不好办,我留两个小厮跟着你。”禾草说罢,支了两人给魏宛姣,然后同戴良玉回了三楼。
三楼和二楼之间有魏泽的人把守着楼道口,外人不得擅闯。
禾草上了三楼后,回到屋里见屋子里没人,想来魏泽应该和赵成在另一间房里议事,从桌上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然后走到廊上凭栏看两岸的山景。
也难得悠闲的时刻。
一连过了几日,这晚,禾草才沐过身,躺在床上看书,魏泽从沐房出来,将她手里的书抽掉。
“拿掉我的书做什么?”
男人笑了笑:“这么早就睡下了,我要了些酒,今日月色好,咱们喝两杯?”
“我不喝,才漱了口,喝了嘴里又是酒气。”
“怕什么,喝一些好睡,快来,就当陪我了。”魏泽让丫鬟在桌上摆了几盘菜馔,见她仍是靠在床上懒动弹,便走了过去,将她的脚从被中摸索出来。
禾草的脚被他拿住,笑道:“做什么?”
“给你穿袜子,让你下来陪我吃两钟,你又犯懒不动,少不得我来伺候你。”
魏泽给女人套上袜子,又给她趿上软底绣鞋。禾草便披了外衫,被他拉着走到桌边坐下。
“我忽然想起一事,晴姐儿和她夫君一家怎么在安排?”
“他们一家离得远,我让陆远和周镰几个将他家避出去了,曹老大人本来马上也要致仕的,他们没多大影响,不必担心。”
“咱们真不会被皇帝的人追赶上么?”禾草仍是担心。
魏泽替她斟上一杯酒:“我们本就先他们一步,后又走得水路,放心吧,他们要有那么快的执行能力,也不会把仗打成那样,都是一群聊以塞命,指李推张的酒囊饭袋。”
“上面说一套,下面的人做一套,你信不信,那些人都没使力追,指不定在哪里躲闲喝酒,等时候到了再做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向上复命,说人已跑远,追赶不上。”
禾草点头,那个时候,朝廷派人去剿匪,那些朝廷官员和将领连一群山匪都拿不下,只象征性地出兵,叫嚷几声做做样子,直到魏泽去了,才把那匪窝端了。
魏泽见她杯中酒阑,又给她满上。他喝一杯,便找点话说,让她也跟着喝一杯。
禾草完全没看出男人的小心思,到后来,把个脸喝得红红的,眼睛醉醉的。
魏泽起身将门窗掩好,走到她的身边:“晚了,歇息罢!”
女人拿起香茶漱了漱口,走到床榻边,褪了外衫,踢了鞋窝进被子里,一闭上眼就昏沉沉睡了。
魏泽让人撤下桌面,又用香茶漱口,再猛地灌下一杯酒。
自打两人见面到现在,晚上他只抱着她睡,不敢更进一步。
她虽然没说,可他知道她有些不情愿,不然按照以前,她早就缠上来了,那双小手总会不老实地放在他小腹上,或是放在他腰上,而现在呢,下意识地拿背对着他。
一个人细微的肢体动作能反映出那人最深层的念动,这种深层的念动,也许连本人都没意识到。
她的闪躲和逃避,让他不敢太过靠近,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魏泽低下眼,见女人已是醉了,一呼一吸间安静的像一只小兔子,蜷缩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只把半边脑袋露在被子外。
他将灯盏挪到床前的小案上,觉得不够亮,又加上一盏,怕她像上次一样,在昏暗中看不清他的模样。
他上到床榻,倚到她身边,将她的乌发在手心挽了挽,然后褪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