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胡乱洗了,入到榻上,把人拢到怀里,禾草困得极了也懒得睁眼,在男人怀里调整好睡姿,继续睡。
因魏泽常来这边,二丫不便歇在那屋里,干脆在侧屋做了一个隔扇,一内一外,阿赞睡外间,二丫睡里间,但还是通用一扇门。
等所有人都睡下后,二丫继续嗑瓜仁,终于嗑满了一盒,抱在怀里进了侧屋,刚一进屋,榻上之人就翻了个身。
屋里昏昏暗暗光线不明,二丫猫着腰通过隔扇进了里间,将食盒放好,安心睡去。
次日一早,阿赞洗漱毕,二丫把一个食盒递到他面前。
“喏!拿去。”
“什么。”
“你打开看看。”二丫笑模笑样的。
阿赞把食盒开了,里面满满当当堆着一粒粒饱满的瓜子。
“我昨天吃了你的,这个就当还你的,怎么样,这里面装的比昨天我吃的还多哩。”二丫睁大眼看着阿赞,嘴角挂得高高的,等他说些什么。
少年看了她一眼,把食盒往她手里一塞:“拿去,我不爱吃瓜仁,你自己吃吧。”
“你不要?我嗑了大半宿,你说你不要?”
“不要。”
“不要就不要,你不要,我全都自己吃。”女子气得回了侧房。
阿赞瞥了她一眼,去了前面。
午后,那个叫桃子的丫头来了,还是提了食盒。
“阿赞哥,在忙什么?”
阿赞慌得站起,指了指绣棚:“我在练习刺绣。”
桃子看了一眼绣棚又看了一眼阿赞,笑着不说话,只是点头。
“你坐,我去给你拿茶水。”
待上了茶,桃子将食盒打开:“我今日又做了些甜品来,昨日的那些好吃么?”
“好……好吃。”阿赞点点头,他其实一个没吃。
“那个瓜仁你爱吃么?”
少年半张着嘴,吞吐道:“还行……”
小丫鬟的嘴角有些挂不住了:“还行?”
“不是,好吃的,只是这东西费时间,还是别再弄了。”
“那不打紧,只要阿赞哥爱吃,我费些工夫又如何。”
正巧,这话让路过的二丫听见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哦,她嗑的瓜仁你就爱吃,我嗑的你就不爱吃,也太偏了!那丫鬟和你才认识多长时间。
二丫又想,再怎么样,她和他在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还比不过一个才几面之缘的丫头?
两人在屏风内小声说着话,二丫在外面把椅子拖得吱啦响,里面桃子叫一声阿赞哥,二丫就在外面假模假样无声地学着叫一声。
“你没事吧?”三保探着脖子看向二丫。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二丫一边说一边瞅屏风。
“没事你嘴巴在那干嘛呢!”
二丫把抹布一甩走到柜台前:“三保哥,你看那个叫桃子的,怎么老来,在魏府当丫鬟这么闲?”
“这些高门大户家的丫头,比外面小户人家的小姐还金贵,再说,这不正赶上别人这两日休息。”
“哦。”
三保拍了拍二丫:“你昨夜不是嗑了一盒的瓜仁嘛,正好现在无事,拿来我吃吃。”
二丫一拍手:“等着,我现在就去拿。”
话音刚落,二丫把食盒拿到柜台上,打开,两人一边闲吃瓜仁,一边拉长耳朵,听屏风里两人的聊天。
“阿赞哥,我见姨娘走哪里都将你带着哩,姨娘对你可真好!”桃子微微笑着。
阿赞怔了怔:“嗯,夫人对我是真好。”
“咱们家大爷对姨娘也好,连家里的戴良子都要往后排。”
阿赞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