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卡在喉咙。
她把眼睁了睁,一再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
魏宛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跑到禾草的店里,她没地方可去了,家里回不了,娘家她更不敢回。
禾草见她脸色不对劲,鬓发散乱,双眼无神,像是被摄了魂魄。
“去上茶。”禾草转头对侍画说,又指着三月,“让三保先回去,你把店门闭了。”
盄子上又重新煮了茶,不一会儿的功夫,茶水咕噜翻腾,热气丝丝袅袅升起。
禾草从侍画手中接过茶壶,斟了一盏滚烫的茶,推到魏宛姣面前。
魏宛姣木愣愣转过头,看着禾草,一双干涸无神的眼,慢慢变得湿润。
“她死了……我没杀她……不是我杀的……”
禾草意识到不对,挺直身子,问道:“谁?谁死了?”
“那个贱人,她就在我面前死了,我也要死了……”
禾草记得魏宛晴告诉过她,有个叫爱奴的姬妾十分受宠,还有了身孕。
“姣姐儿,天气冷,你先喝点热茶,慢慢告诉我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的魏宛姣乖顺得像个孩子。
她端起茶盏,茶盏跟着双手微微抖动,磕碰出声响。热水顺着喉咙滑进胃部,身上起了一点暖意。
魏宛姣慢慢找到神智,看着眼前的禾草,出了事情后,她疯了一般地跑出秦府,没头没脑地跑着,不知不觉就跑到了这里,也许从一开始,她就是奔着这里来的。
她原本慌乱的心,一点点安定下来。
女人连日来的委屈终于找到一个倾诉口,把这些时日所受的委屈一股脑儿道出,包括最后她和爱奴在屋中发生的事情。
“你说那个爱奴把丫鬟遣出去了,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是的。”
“她说了什么?”禾草又替魏宛姣斟了半盏茶,对一边的侍画道,“去拿个手炉来给二小姐。”
侍画应下,不一会儿拿来手炉,递到魏宛姣手里。
“她跟你说了什么?”禾草又问了一遍。
软胭香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