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阳曾是北楚的国土,后因北楚兵败西缙,割地陪让。
魏秋带兵在泗阳城外二十里安营扎寨,泗阳城墙上的巡兵探得有兵驻扎城外,赶紧向守城将领报备。
灯火辉煌的厅堂上,美艳舞女,轻纱赤足,妖娆舞姿,旋转不停。
几个披发男子,着皮革,露半臂,裸露出来的皮肤上纹有不一样的动物图案。
泗阳城的守将皆是西缙人,西缙大族中的男性会在成年之后纹上自己家族的图腾,有鹰、熊、狼等,一个是信仰,另一个也是身份的象征。
厅堂上的几名男子,面目深阔,皮肤黝黑,高声笑谈。
门外突然进来一人:“报——”
正堂上的男人挥手,暂停了歌舞声乐。
“何事如此慌张?”
那人急喘着气儿:“大人,城楼下有军兵。”
男人猛地站起,因起身的动静太大,带着掀翻桌面。
“随我前去一看。”男人到城门上,只见远处的夜幕中灯火灼灼,阵势庞大。
“大人,只怕是北楚军。”
泗阳城守将,伯古,在泗阳守城多年,从不将北楚兵马放在眼里,哪怕前一阵,北楚赢了西缙两场战役,在他看来,也不过侥幸而已。
“一群鼠辈,怕他们?随我出城应战!”伯古怒喝。
另一人道:“天已黑,看不清明,不如等到明日再出城一较高下。”
这人面目平柔,不似西缙人长相,名阿布。
伯古把眼一瞪:“天黑如何?!我双眼蒙上也能于千军中取楚贼首级。”
那人便不再说了。
伯古虽性刚猛,却也并不是无脑之辈,率一千人马出城前,嘱咐:“待我出城,立马关闭城门,非我叫喊,不可打开城门。”
“是!”其他几将应答道。
城门打开,伯古率一千骑兵冲杀而出,身后城门关闭。
一路冲到几十里外的狭路口,四下一看,那里哪有什么人,只有一堆孤立的火把。
“不好,中计了!退!”
然而,为时已晚,伏在两旁山埠处的楚兵喊声震天,大小山石轰隆隆滚落,缙兵或被山石砸死,或马匹受惊,滚下马身,被马踢踏而亡,死伤多半,剩下的部分人马连连撤退。
谁知另一路楚兵早在后方打下埋伏,待缙兵撤退之时,斜杀而出,截断他们的退路。
伯古见当头一人不过一年轻小将,并不放在眼里,提刀拍马杀去。
魏秋挺戟纵马相迎,伯古因大势已去,又心急拨马回城,乱了方寸,数十回合,被魏秋刺中落马,待要往回跑,被魏秋从后一个横刺,斩了头颅。
“鸣锣,收兵!”
魏秋带兵回到营寨。
他按大哥所说的,在狭路处设火把,诱敌,然后分三路兵马,两路伏于狭路边的山埠,第三路兵伏于后方截杀。
众副将激动,对魏泽佩服不已:“大将军神算,好计谋!果然让他料中了。”
泗阳城墙上,守将见先时还有喊杀动静,到后面,静了下来,不知战况如何。
奈何夜间,看不清楚。
正在探望之时,城关下忽然有了动静。
城头弓箭手射下火把箭,问道:“城下何人?”
“我们被楚兵埋伏了,快快开门,让我等进去。”
城上几个西缙将领往下定目一看,昏暗的光线下,看不太清,但那些人却是穿着西缙兵甲。
“快去打开城门!”
“等一下!”先前那个叫阿布的男子出声。
其他几个西缙将领,喝道:“下面是我缙兵,为何不让开门?你是何居心?”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