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平常的小格格。
心里想着事儿,这群贵妇跪迎大长公主的时候思绪都不甚集中,也就对爱新觉罗氏在大门口与大长公主那一番亲昵异常的表演兴趣缺缺,响应附和的也不甚热烈。
也因为那一撮向来都是作为京城风向标的贵人们全都没有出声,到最后捧的最热情的几家也不大敢妄动。
爱新觉罗氏被荣耀兴奋冲昏了头,只是少觉得有些冷清,但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理由。
大长公主殿下是什么地位,在场不少人几辈子都没机会见到这般尊贵的人物,没见过大场面哪能跟她似的应对得当规矩不乱泰然自若。
呜呜泱泱的人可把大长公主老人家难着了,别说其他人,连这个侄孙女儿她着实不大认得。
可被儿子求了一定走一趟,隐隐约约透出是上面的意思,大长公主为了儿孙的前途,这把年纪也得按品大妆生怕惹了那位的不喜,连多少年没上身的固伦公主服制也穿上了身。
她这个固伦大长公主她这位固伦大长公主,纯粹是靠着活得长久,才得以一代又一代加封上来。
未出嫁之前,她的额娘仅仅是个不得宠的、既没位分又没品阶的庶妃。
她能安安生生地活到子孙满堂,靠的不就是知情识趣,永远紧跟皇位上的人走吗?想到许是乌拉那拉家要起势,大长公主心中自有一番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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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侄孙女儿,大长公主原本根本不知其长相如何,可那源源不断的奉承,她却照单全收。还亲切地拉着侄孙女儿的手,让她与自己的嫡亲孙女儿一人一边扶着自己进去。
连不合规矩的一排男子,大长公主她老人家也仅仅皱皱眉免了礼。
大长公主年岁虽长,眼不花耳不聋,经过那些得皇帝重用的家族女眷时竟然几乎都能对上号的说几句话,至于赫舍里家,佟佳家,郭络罗家等显赫门庭,大长公主竟然还能挑出经年与各家交往之时的趣事儿聊一聊。
大长公主八面玲珑,丝毫不重此薄彼。甚至连爱新觉罗氏怕人来的不够、凑人数发出的几张皇商家的太太,也得了大长公主温和颔首。
一番颇为杂乱的迎客过后,众人重回花厅,却惊讶地发现竟然茶水点心都没有换新。就连走的时候不小心带倒的茶杯还歪在桌边,滴答滴答地向下流着茶汤,场面着实有些尴尬。
爱新觉罗氏呆立当场,双眼怔怔地望着那一片混乱的花厅,心中的震惊与羞愤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脑袋里嗡嗡作响,如同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盘旋。
她努力回想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可思绪却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那如滴血般的脸色,在厚厚的脂粉下依然清晰可见。
她不敢去看大长公主和那些名门贵妇的表情,害怕看到她们眼中的鄙夷嘲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也不知道该如何挽回这糟糕的局面。
只有在心中狂怒,这么完美的一天,怎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无事无事,哪家没有几个笨手笨脚的下人,瞧你这孩子怎就吓成这样,都是自家人,本宫还能笑话你不成。”
大长公主虽也是不忍直视眼前的混乱场面,但因不知椅子上那位的具体想法,她也必须帮着乌拉那拉家把这戏台子搭起来。
爱新觉罗氏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缓了口气,努力让自己镇静一些,立刻有了主意。
“大长公主,也就是您不嫌弃侄孙女儿笨手笨脚的。这几年孩子大了,我也不是那种死攥着管家权不放的婆母,这不我一个没留神就让各位福晋夫人见笑了。”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愧疚与无奈。那眼中的泪光闪烁,仿佛在诉说着她的委屈与不安。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