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子…公子不是这样的人,他也有难处…”
“有什么难处也不该由着外人害自己的父母!”
黄衣丫鬟焦急道:“不是的,老爷和夫人中毒后…公子才猜到…如果他不照做,他们不会放过李家…”
宋灵淑嗤笑出声,“他会走到这一步,也是他贪心所致,可怪不得其他人…”
准确地说,李家家主也是因为贪心,才会让李管家找到机会,这已经摆明了是李管家联合外人算计他们父子俩。
她现在可以肯定,这个抚州来的吴公子,肯定与柴家有关系。
“公子真的是迫不得已…”黄衣丫鬟急得要下跪求情。
“你想为你家公子求情?那就将你知道的全部交代清楚,这样我也好快速找到证据,让真凶认罪伏法,你说对不对!”
黄衣丫鬟立刻道:“那我说,求姑娘对我家公子网开一面…”
“判决一事是由徐司史决定的,你家公子并非真凶,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顶多会受点棍刑。
黄衣丫鬟顿时松了口气,娓娓道:“昨天晚上,老爷夫人用过晚膳后感觉身体不适,立刻派了人去请大夫。我听到公子在隔间与李管家说话,质疑李管家是不是做了什么,李管家刚开始否认了,后来又说老爷夫人并大碍,劝公子好好想想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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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灵淑沉吟片刻,问道:“他们可有提到香料,或是林家、柴家…”
“没有,李管家只说吴公子与大公子会帮李家渡过难关…”
朝廷重定盐铁税收,还设定了盐铁使,于经营私盐的小家族而言,是极为不利的。
“好,我知道了,你先将此事保密,到了堂审时再传你问话。”宋灵淑认真看着黄衣丫鬟,微笑道:“记住,不要我问话的内容告诉李管家,不然…你家公子就难保住了…”
黄衣丫鬟凝重地点了点头。
李管家肯定留有后手,难保不会将此事推到李公子头上,李家父子真是被人算计得死死的。
翟云霁看了一眼入内的丫鬟,上前道:“我道这李公子为何死咬着林家不放,原来是早已经与人合谋…他可不是无辜者了。”
“无辜的只有林家夫人…”宋灵淑轻叹,“我去告知徐司使,让他去查一查这个姓吴的…”
宋灵淑叫了小厮去禀报徐知予,将人单独叫到了花园。
徐知予听完所述后,突然大笑,“我要寻的这个人就是抚州的吴正伦,没想到此人竟是与李府管家是故交…”
宋灵淑恍然,“现在也不知此人行踪,或许李管家知道。”
徐知予道:“花椒中毒案的证据已足够,待林家铺子那个伙计拘来后,就可开堂审理,届时再拷问二人…”
众人等到申时,去棠县的陈司马终于带着人回来了。
叫赵六的伙计鼻青脸肿,神色颓丧地跟在后面。
陈司马见众人望向他,急道:“他脸上的伤可不是我打的,如果不是我,他这会已经躺医馆了。”
陈司马将赵六与寡妇偷腥,被人按在地上揍的事道出。
卢刺史挥手道:“好了,先不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徐知予示意起卢刺史先问,卢刺史也不推诿,直接问道:“赵六,林家库房里的香料被人洒了硫磺粉,可是你所为?到过库房且有时间作案的人只有你一个…”
赵六的左脸高高肿起,说起话来有些含糊不清:“是…是小人所为。”
卢刺史大喝:“大胆!究竟是何人指使,又为何要陷害林家?”
赵六跪在地上,惶恐道:“是柴家大公子,他答应小人,事后会送给小人一百两银子做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