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淑想了想,觉得赵六此人嫌疑极大,忙问道:“取货用了多长时间,中间可有发生什么事。”
伙计立刻答道:“当时我在前面打理铺子,并未关注库房那边,我只记得他昨日取货比平时慢了两刻钟,我当时以为他取完货后,就去打扫了库房…”
“后来他找掌柜告假,临走前对我说,让我不用帮他打扫库房,等他回来再打扫…”
“他特意提到让你不用帮他打扫库房?”许士元脸色阴沉,咬牙切齿。
伙计有些惧怕地点了点头。
掌柜急忙道:“我也听到他说这话,我收回钥匙就锁在了柜子里面,提醒他回来再找我取钥匙。”
他取货时间比平时久,也就是说在这个时间内,他是有足够时间对存货做手脚的。
再者,他临走前刻意强调了回来打扫库房,正常情况下,其他人就会记起这个月由他来打扫,不会再关注库房的情况,更不会在不需要取货的时候进去检查。
陈司马拧着眉,肯定道:“这个赵六一定就是撒硫磺粉的人,这个时间内,只有他接触过存货,也只有他有机会单独进入库房,而不会被怀疑。”
许士元一脸怒容,瞪着掌柜,“他家在棠县何处,我立刻让人去将他抓回来。”
掌柜早已经忘记了赵六家的住址,转身回了铺中翻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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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掌柜拿着一张契约返回来。
陈司马接过契约,朝宋灵淑拱手道:“那便由我亲自带人去将赵六带回,宋长史且回时清园等候。”
“有劳陈司马了。”宋灵淑拱手道别。
陈司马走后,宋灵淑拈起花椒,陷入了沉思中。
府衙的人全都走后,许士元松了一口气,冷着脸朝掌柜吩咐道:“将城中所有铺子里的香料撤下,对外就说暂时缺货,你亲自去其他铺子跑一趟。”
掌柜应下,转身慌忙而去。
“等等…”许士元犹豫了片刻,最后语气肯定道:“如果有人拿着香料来铺子退货,按购买香料的三倍价赔付…”
宋灵淑回过神,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许士元。
“哎,我晓得了。”掌柜面色惶恐,心虚更为明显。
宋灵淑也看见了掌柜的神色,挑眉看着许士元,“这事与你之前说的,柴家有所准备之事,有关系?”
看掌柜心虚的模样,显然他无意中泄露了什么,并且他也知道,这个消息柴家已经得知。
或许许士元觉得香料中毒一事,与柴家有关系。
其他伙计都去了铺子前面卸货,库房门前的空地上只有他们两人。
许士元也不再隐瞒,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我找机会问过掌柜,前几日有人请他吃酒,他一时嘴快,提及了香料铺之事…”
宋灵淑目光好奇,等着许士元将后面的话说完。
许士元蹲下身,用手拨了拨油纸包中的香料,接着道:“你应该也知道,整个香料行,柴家已经经营十几代人,他们掌握着西南大部分的上等货源,直到六年前…”
她只记得,六年前西南发生了严重旱灾,很多农户连续两年欠收,食不果腹,朝廷免了当地赋税。
“六年前那次旱灾,林家与当地农户签订了契书,往西南砸了一大笔银子,最后保下了这些农户,也从柴家手上撕下了大半的香料供货源。”
许士元放下手中的上品香料,冷笑道:“从那之后,柴家使了无数手段,想从林家手上夺回西南的供货源。林家家主也是从西南回来的路上大病了一场,从此缠绵病榻,林家的生意才交给林大夫人打理。”
宋灵淑略一思索,微笑道:“依你而言,柴家与林家早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