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有朝廷给你们做主,有冤尽可以大声喊出来!”
话刚说完,底下的百姓开始大声呼喊着:“杀!水神会该死!”一边呼喊,一边往刑台上扔烂菜叶子。
“水神会该死!”
“水神会该死!”
“水神会该死!”
这一声声的喊话,令杨诠脊背发寒,猛地从刚刚的飘飘然中清醒了过来。
宋灵淑回身大声喊道:“杨刺史,快下斩首令吧,百姓都等着你呢。”
杨诠双眸愤怒地看宋灵淑,将声音压低,咬牙切齿道:“宋长史是在给本官下套吗?他们根本不是桐柏山的人?”
“杨刺史说什么呢,他们还穿着桐柏山匪徒的衣服,怎么可能不是桐柏山的人。而且,这不是刺史下令将人押上刑场的吗?现在若是反悔,怕是百姓也不会同意。”
“长公主那边也不好交代!”
杨诠从愤怒中出来,神情变幻地思索着对自己最有利的做法。
宋灵淑暗暗勾起唇角:“都到这一步了,杨刺史该明白向着哪边了吧!”
刑台之下一片民意沸腾,今日是不可能收回判处令。
杨诠咬了咬牙,手有些颤抖地拿起了桌上的斩令,僵侍片刻才扔到了刑台之上。
在百姓的叫喊声中,四个刽子手举起了大刀,刹那间,刑台上扬起了一片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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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的血洒满了刑台的地板,刽子手收回了沾上血的大刀,缓步离去。
四具冷冰冰的尸体躺在满是烂菜叶子的刑台上,而台下的百姓欢笑着,为这大快人心的一幕拍手叫好。
……
这一幕,也被不远处的酒馆二楼,一个穿着金丝绣线衣袍的男人尽收眼底,
男人笑着举起酒杯又啜饮了一口,眼中夹杂着一抹欣赏。
包间内还站着两人,中年男人面色复杂,像在回忆着什么。另一个年轻男人双眸阴狠,躬身上前正准备开口。
男人抬起手,阻断了年轻男人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不急!隋州的事不必再理会了。”
……
杨诠满脸颓败地走下了刑台,走路的背有些微驼,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几个州府的官员摇头叹了口气,跟在了杨诠的后面。
宋灵淑扫了一眼台上的尸首分离的尸体,微微抬头望了一眼烈阳。
在白茫茫的日光之下,盖住了人眼中的视线,令眼前的一切显得静谧又干净。
很快,府衙的小吏走上刑台,准备拖走台上的尸体。
宋灵淑拿出了两大锭银子,递给小吏:“你去买几口薄棺,将这四具尸体埋到乱葬岗,算是尽一份人道。”
小吏双眼亮起,双手接过银子,忙躬身应:“好的好的!”
从他们进入隋州城,一直到将四人处斩,这不过才两个时辰的功夫。
她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她的第一个办法就是用晋升利诱杨诠快速决断,不给他犹豫的时间,也不给他提审的机会。
另一个办法就是用令牌胁迫杨诠。无论如何,她今日是一定要斩了这四人。
不但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要大张旗鼓地将四人押上刑台。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一分,隋州城百姓对水神会的畏惧。
就是要告诉他们,就算州府不作为,朝廷也不会放任不管,背后有江南四大家族的水神会也没什么好怕的。
隋州州府也不敢再与水神会有关系。
……
工部小吏回来禀报了隋州城发生的事,在榻上养伤的沈侍郎大笑了一声,立刻嘱咐他们去准备一桌好酒好菜。
宋灵淑一行人回来就看到了满桌的佳肴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