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州府的人打听了。”
“有人说,上一任官驿小吏因为牵涉进一起官银丢失案,后来全家都消失了,据说是尸骨无存,他家那老房子再也没人去过。”
“消失?”
这个说法并不算让她意外,小吏上堂作证后,有人怕他说出真相,杀人灭口也是可能的。
“你来驿馆后,左侧院中那个小门就已经存在的是吗?”
林昌福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怔愣地点了点头:“小老儿怕有人夜晚偷偷闯入驿馆,平常都堆放满了柴垛。只因昨日……怕惊动了你们,这才从小门离开驿馆。”
“我明白了。”宋灵淑思索了片刻,又道:“这两日,你父子二人先跟随他们回隋州府,到时我会亲自去一趟府衙。”
“谢姑娘……”林昌福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宋灵淑突然想到什么,又神秘笑了笑:“记着,不要将我打听水神会的事告知任何人,你只说我问了昨夜的事。”
林昌福很快明白过来,点了点头:“小老儿知晓。”
两人回到了驿馆门口,隋州司马没有任何不耐,忙揖礼:“姑娘问完了,那我就将他们带回隋州府衙。”
“此事我已经全部明晰,你们不必为难林家父子,我会向杨刺史说明一切原由的。”宋灵淑拱手,目送一行人离开。
宋灵淑刚进入院中,见小吏已经将官银抬上了马车,袁鲁正拿着行李上马车。
见杨诠也出来了,快步上前,揖礼道:“杨刺史,我已经查到昨夜黑衣人的真正身份,林家父子是被逼迫……”
宋灵淑将自己的推论都说了出来。
杨诠满脸凝重,看着宋灵淑手中的木牌,忖量道:“这事还要再调查一番,不好直接下定论……”
宋灵淑不在意杨诠的犹豫不决,她已经知道,哪怕是隋州的州府也是不敢直面水神会。
“这木牌是沈侍郎发现的,我就不将这个交给杨刺史了,等过两日待杨刺史查清,我再去隋州城走一趟,看看刺史如何处置林家父子。”
宋灵淑微笑拱手,随后就上了二楼,她相信杨诠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二楼,沈行川刚喝完药,见宋灵淑进来了,示意小吏退下。
沈行川脸色依然苍白无色,眼中却有一束精光:“怎么样,宋长史应该查明木牌是何人所持了?”
宋灵淑自信地笑了笑:“沈侍郎是故意装作不知道木牌的来历,还疑队中有奸细,引导我去调查驿馆的林家父子俩。”
沈行川笑道:“并非我故意要隐瞒,当时我并不清楚宋长史的目的,长公主可没告知本官。”
“所以借木牌来试探我是不是来查水神会的?”宋灵淑微叹了一口气,决定将自己的目的透露出一些。
“长公主确实是这个意思,江州的张家与水神会关系匪浅,张家与矿脉有关,所以……”
宋灵淑没有再继续说,但沈行川已经露出了然的表情,轻抚着胡须道:“水神会的图案我早就知道了,原本这次来江州只想平安完成差事,不想惹上别的事。”
沈行川蹙眉,冷笑了一声:“有人为了不让本官完成差事,不惜动手杀人。”
“那本官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得到了沈行川与她目标一致的话,宋灵淑放心地把林昌福讲的水神会相关事迹,全部告知了沈行川。
沈行川一脸肃然地思索,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宋灵淑琢磨了一会儿:“在楼下,杨刺史在我提起水神会时十分迟疑,黑衣人来袭一事,他恐怕不敢面对水神会。”
“无妨,此时确实撼动不了水神会。他不敢让人去江州查,应该还会将这事归为桐柏山山匪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