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淑和楚世安在书房内密聊一阵后,带着一个小匣子走出了这个座宁静的小院。
在回去的路上,她脑中还回想着楚世安最后说的两句话。
“这世间之事没有绝对的公平与公道,你想为大多数人谋求一份公道,那这条路注定是一条充满着血腥的路。往后你纵使再痛也要走下去,因为回头就是万丈深渊!”
哪有人能完全避免痛苦,上一世她也痛,与其再去体会一次无力挽救,不如清醒地死在‘战场’。
楚世安说得最郑重的那句是:“时机很重要,只有找准时机才能乘风而起,达成你的目的。”
时机……对,很快就有一个“时机”要来了,就让她期待着那个“时机”的到来!
……
马车没有直接回书院,而是去了深巷。
宋灵淑敲了半天的门,正疑惑之时,院内的人才慌忙来开。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短上衣的小姑娘,是杨珺如与许芮兰请来制作胭脂的帮工。
看见宋灵淑便行了个礼:“宋姑娘好,杨姐姐与许姐姐出去了,何姐姐家里有事,她们都去帮忙。”
“发生了什么事?”宋灵淑微皱着眉,感觉事有蹊跷。
“好像是何姐姐母亲的嫁妆被人偷出来卖了,何姐姐很生气,去了西市抓卖嫁妆的人。”
宋灵淑点了下头,立刻回头往西市去。
未时的西市人来人往,两边的街铺都客流不止,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小贩的叫卖。
嫁妆多是首饰与贵重摆设,卖出这类物品,必然首选在首饰铺出售,或者是在质库抵押。
宋灵淑与贺兰延两人寻至第四家首饰铺时,看到有家店铺门前围了很多的人,里面还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
何倩揪住一个青年的后衣领,青年的力气反抗不过,双眼凶狠地斜瞪着何倩骂道:“长姐这般泼妇行径,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动脚,以后嫁出去也是丢何家的脸,还不快松手!”
“呸!敢偷我母亲的嫁妆出来卖,你那个娘是怎么教你的?你还好意思叫我长姐,既然你娘不会教你,那就由我这个长姐代劳!”
何倩毫不手软,揪住青年往前一按,另一只手便扇在青年的脸上,啪……的一声十分响亮,围在店铺门外的人都笑出了声。
青年又气又恼,挥动手臂奋力挣扎,何倩虽个子不高,力气却成谜。任青年怎么挣扎都逃不脱,脸泛着微微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你们两个废物,还不快来帮我!”
被青年呼喝的两个小厮,正被杨珺如和许芮兰按住,两人虽比不上何倩的力气,也让两个小厮趴在地上起不来。
“是三个废物!”许芮兰大笑了一声,用手指着青年又道:“偷嫡母的嫁妆出来卖?你那个爹是怎么管教的,小小年纪不学好,尽学了那些下作手段。不习圣贤书,老来也作流氓之徒!”
“我卖的是何家的东西,长姐凭什么说这是你母亲的。”
“你偷了我母亲库房的钥匙,你敢说这是何家的?”何倩愤怒地瞪着青年。
“嫡母已死,她的东西不就是何家的。长姐别忘了,父亲已经给你订下亲事,过两月就要嫁出去了,将来何家就是我的,我卖的就是我的东西。”何勇非常欠揍地瞥了一眼何倩。
“呸!自古以来,没有谁家这么不要脸霸占亡妻嫁妆的,大家评评,是不是这个理!”杨珺如愤愤地踩了小厮一脚,眼神扫了一眼门口围着的看客。
人群中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指着青年的眼神带着鄙夷。
“偷卖嫡母嫁妆这事真是丢人啊……”
“听说这是新任礼部侍郎家的长女和庶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