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媖娘脸都被搧红了,胸腔不断起伏,低着头忍住了眼泪,随后又昂起头将头发整理好,保持自己的淡然体面。
“你瞎了吗,明明是她在欺负我们,我已经叫人去请谢长史了。”范子云坐在地上嘟着嘴,又生气又委屈地朝着宋灵淑喊道。
“是你先动手的,你挨打是因为你们打不过我,你这个手下败将。”吴娇扬眉朝她哼笑了一声。
宋灵淑有些失笑地挡住在了两人前面:“好了,好了,那就等谢长史来评判对错吧。”
吴娇抚一下散乱的头发,用手指着两人不屑道:“警告你们两个,下次不要再来招惹我,否则我就再把你们两个人脸都打肿。”
崔媖娘一脸委屈地看着吴娇:“我没有对吴姑娘做什么。”
吴娇柳眉上挑,拔高了声音:“你几次三番挑拨陷害,不就是因为荣国公夫人有意结亲,还请了沈夫人来寻我母亲。我告诉你,我看不上范裕。”
崔媖娘双眼泛红,掏出了帕子低头擦着眼泪,脸上的红印子十分显眼。
“怎么回事。”谢长史带着几个女史跨进了花园,后面还跟着一个焦急的小丫鬟。
崔媖娘泪痕满面,楚楚可怜地看着谢长史:“谢长史,吴娇打我们。”
“谢长史,吴娇欺负我们。”范子云此刻还坐在地上,委屈地仰起头。
吴娇不顾全身乱糟糟的,朝着两人笑嘻嘻道:“哎哟,打不过就让人去请谢长史了。刚开始时,你不是说要打肿我的脸吗。”
谢长史顿时感到头疼:“你们谁先来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打起来的。”
“我与子云在花园中闲聊,吴娇突然就冲过来骂我们。”崔媖娘率先开口。
“是你们把水倒在我的书本上,还敢恶人先告状。”
范子云朝着吴娇怒道:“你说是我们倒的水,可有证据。”
“明明有人看着你们将水倒在我的书上,你还想否认?刚刚也是你先动手的。”
“子云妹妹不过是和她开个玩笑,哪知她……”崔媖娘面对着谢长史抹了一把眼泪,脸上一片红红的,显得更楚楚可怜了。
吴娇见两人不停地装乖扮可怜,不忿道:“是你们先动手的,这会装什么可怜。”
谢长史揉了揉额头,对这些小打小闹的事烦心,对着三人严厉道:“你们三个回去领罚,今日内将[礼记]、[春秋]、[论语]各抄写五遍。”
范子云瘪着嘴有点不服气,谢长史目光扫过来时,又立刻低下了头。
宋灵淑和薛绮对视了一眼,都有点无语失笑,希望范子云和崔媖娘能消停几日。
酉时。
宋灵淑刚从课堂出来,就见夏青手上拿着一封信过来了。
“姑娘,是钟管事派人送来的信。”
宋灵淑讶异地接过了信,没想到才过一天就有消息了。
快速展开信,信中说,京中几个书院都在谈论宣州时疫之事,有人还写了文章批判。御史台也有人上奏弹劾厉深,历数几大罪证,但并没有提宣州时疫。
这才刚开始,等这件事在学子间闹大,朝中之人就会顺水推舟,再次请奏调查宣州之事。
第二封信是杨珺如的,叶烁与他人在宴会中吹嘘,今年必定能入进士科,还悄悄讨论起今年科举的策论题目。
宋灵淑一脸震惊,她想起了上一世,有人在科举后闹事,说主考官公然作弊,包庇他人代考。但这只是传闻,并没有引起波澜,谈及的人只道这是假的消息。
难道这是真的,真有人作弊。
宋灵淑皱眉思索,叶烁这人浪荡好色,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还需要去查一下。
信的末尾还提到,叶烁要设宴给他的两个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