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心养病,等病好了,来年再入学。”
见袁氏直接开门见山道出了目的,宋灵淑扯了扯嘴角,抬眼看向了袁氏。
“我如今病的重,确实不适合去书院,就由婶婶做主吧。”紧接着话锋一转:“只是这入学名额是长公主定的,婶婶要先去告知长公主府。”
宋灵淑唇角带笑地看着这对母女,德嘉长公主在玉昆池开设女子书院,是为以后设立女官选拔人才,入学名额不是谁想换就能换的。
长公主是因着外祖父的缘故,给她这个孤女也送了名帖。
“我会去告知长公主,你好好休息,药要记得按时喝。”袁氏见宋灵淑没有反对,便也不再说任何关心的话,敷衍两句就要离开。
“本来就该是我的名额,姐姐以罪臣之女的身份去书院,面对京中的闺秀们,怕也是无地自容。”宋蓉蓉临走前还想再嘲讽几句,见袁氏眼神扫过来,闭上了嘴。
宋灵淑目送着这对母女俩离去,讽刺地笑了笑。
前世她还以为袁氏是真的希望她的病快点好起来,就为着她这句虚情的关怀而感动。
一直喝下那些有毒的药把自己喝废了。
三年前,泾江决堤,江州洪水泛滥,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朝廷派了户部侍郎宋朝赋去江州抚民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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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赋押运了十五万两赈灾银,在前往江州的路上被人做了手脚,将一半的银钱换成了石头。
到了江州立刻就有人出来揭发,宋朝赋贪污赈灾款,十五万两赈灾款只余七万。
一夜之间,在江州引起了轩然大波。
朝中派刑部调查案件,很快就有人呈上物证、人证,并在江州附近的一个村子里找到了另一半赈灾银钱。
有人证明是宋朝赋买通驿馆之人,用石头偷换银钱,妄图贪下那一半赈灾银钱。
之后,宋朝赋被押解回京,在途中写下自罪书,自尽身亡。
朝中党派各执己见,有人觉得宋朝赋为人清正,又死的蹊跷,赈灾银钱消失恐有冤情。也有人觉得人证物证俱全,宋朝赋就是畏罪自尽,应该尽快结案,安抚民心。
圣上本想再查此案,但迫于群臣压力,只能匆匆结案,特赦了宋朝赋的家眷。
宋灵淑闭上了眼,无力靠坐在榻上。
她明白,纵使这案件的问题如此明了,也无处伸冤。因为父亲是死于朝堂党争,死于权力的倾轧,以父亲的为人,绝对不会不明不白地自尽。
母亲在父亲下葬后就病倒,不到半年也去世了。宋灵淑埋藏在内心的恨意,几十年都不曾消退。
这一次她不会再让父亲枉死,她要让那个人体会一下众叛亲离,从高处摔成烂泥是什么感受。
门吱呀打开了,夏青拿着一个布包走了进来,低声道:“姑娘,药渣取回来了。”
宋灵淑拿着药渣仔细翻找了一下,捻起了残渣中的一种红色根须草药。
夏青惊愕道:“姑娘,她们让大夫开了有毒的药,真是太坏了。”
“不是药方的问题,是在药包里掺杂了有毒的药草。”宋灵淑双眸冷冽地放下了药包。
这回不会再轻易放过她们。
……
宋蓉蓉回去后就开始挑选衣物首饰,袁氏见女儿已经开始准备去书院的东西,便想泼点冷水。
“这长公主府的人还没点头呢,你这是着什么急。”
“她都能去,我为何不能去?”宋蓉蓉不以为然道:“现在我爹才是户部侍郎,我还有兄长,她宋灵淑有什么。”
“你是不是还记着宣平侯世子,我劝你别想了。长公主对他是如珠如宝,他的亲事不是我们家能攀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