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镇上,驻军和钟祥镇的安保营对峙的时候,驻军的连长接到了一通电话,随即骂了一句。
“真是嚣张啊,这宪兵队可算是捞到个装b的机会了,新任市长都打电话过来了,架子真不小啊!”
副连长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低头看着手机,嘴角挂着无奈:
“谁说不是呢?还是抓紧让人都回来吧,到时候真要起了争执,倒霉挨骂的不还是咱们吗?这年头真是钱难赚屎难吃!”
“擦,你这话说的,哪个年头不是啊?”
一边说着,连长一边拨通了那个尉官的电话。
……
杂物店门口,接到电话的尉官嘴角抽动了一下,再三确认之后,这才打出了撤退的命令,转头冲着小北说道:
“这件事儿我记住了,以后有时间肯定也要去钟祥镇走一走,到时候就看你们怎么待客了!”
小北嘴里嚼着泡泡糖,笑着吹了个泡泡,随后回应道:
“简单啊,请你们去我们镇子上最好的按摩店,每个人都来个九百八十八的套餐!”
身后一众安保营的成员纷纷发出了哄笑声,像是在欢送这个尉官离开一样。
张天恒看着对方离去,嘴角挂着笑容,侧头对着于三水说道:
“我敢说他们能这么痛痛快快的放人,是有人开始还人情了,看来咱们这一次没赌错!”
于三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压低声音说道:
“你说的是陈耀陈局那边?这事儿不是才刚发生吗?他有这么神通广大?”
张天恒笑了笑,没再多说。
陈耀这么多年的经营,关键时刻还能让周远洋和陆鸣这种人都站出来支援,要说没点自己的关系网,那绝对不可能。
小北跳下车,先来到了点子这边,看着地上几个躺在担架上,但没了呼吸的兄弟,抿着嘴,拍了拍点子的肩膀。
“这些兄弟的家里人,咱们帮着照顾照顾,不行你就直接带着人过来算了,钟祥镇这边的情况你也看在眼里,反正都是跟着恒哥混,到哪儿不能发光发热?”
点子抹了一把脸,汗水连同泪水一起擦掉,笑着说道:
“北哥,从小就是你带着我玩,兄弟们都喜欢跟着你,我倒是好说,但大多数兄弟的老家都在元城,家里父母都挺大岁数了,这天天区内区外两头跑的也不是个事儿,我在城里捡着你原来的生意做做,也能让这些兄弟们养家不是?”
小北笑了笑,眼眶泛红,搂住点子的肩膀,转手从小兄弟手上拿过了一个酒壶,递给了点子。
“喝一杯吧,就当送这些兄弟一程了!跟着咱们没少吃苦,该享福的时候还没到就走了,只能陪一杯酒了!”
点子闻言颔首接过,两人一起往地上撒了点,随后一人喝了一大口。
张天恒和于三水并肩站在这些人身后,后者叼着一根烟,用肩膀碰了一下张天恒:
“你说啥时候才能不再送人走?我最不喜欢看到这种场景了……”
张天恒正在思索别的事儿,闻言回过神来,长叹了口气:
“等到华邦内部恢复到一块铁板的样子吧,这谁知道呢?”
……
三全会认输赔礼之后的四荒岭,多了一股奇怪的气氛,所有人都在等着手套的应对办法,但这几天手套的人依旧是我行我素,丝毫没有把忠孝堂放在眼中的意思。
其实四荒岭有很多独行的亡命徒,也是丝毫不以为然。
对他们来说,什么三全会也好,手套也好,油帮也罢,人再多又能咋样,独行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成群结队的帮派了,他们也没有软肋,自己就一条命,逼急了直接去炸你的总部了。
但这些年,真正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