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添了冰凉,控诉也更加有力。
弑母。
比不孝还要严重。
严重很多很多。
“你这样做,是为谁呢?”老夫人苍老的声音还在继续,透着刺骨的冷意。
“我听闻近一年来,你与镇北侯府的楚合意私交很近。先前我撮合你与李家小姐,你不愿意,莫非你是看上楚合意了?
“你大哥是因为楚家人而死,楚谢两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你知我不喜欢楚合意,绝不允许她进门,所以今天你污蔑我给你下毒二十二年,是为了弑母,然后迎娶她进门?”
母子二人隔着一张小小的茶几,看着彼此。
谢凛看到,母亲颈纹明显,眼角和嘴角的细纹遍布,一双眼睛也已经浑浊,但是从里面射出来的光却很犀利冷冽,没有一个真正母亲的慈和。
就如她反咬一口的能力,简直让他意外。
意外之余,又有点想笑。
他没有接招,因为知晓母亲说这件事,是一种陷阱,等着他去自证。
自证就中计了。
谢凛脑子始终清明,清明地知晓自己走在一条怎样的路上,要去往怎样的地方。
他问:“要求母亲给我下毒的人,是谢贵人,还是当今皇后?谢贵人直接听从皇后命令吗?”
这话好似一支冷箭,老夫人毫无设防,被击中了,身体猛地颤抖了下。
为何她设下的陷阱,谢凛不跳?
他为何能够拨开迷障,避掉陷阱?
她说的事情,不够严重吗?
不允许楚合意进门,还说他想要弑母,他竟然丝毫不自证,还反而追问他想追问的问题。
“我再说一次,我从不曾给你下毒,你是我亲生的,我四十岁将你生下来,不说你身子虚弱,便是我自己身子也严重受损!”
又道:“兴许下毒之人是吴大夫,他挑拨你我的母子关系!说不定他早已经被人收买!我们谢府家大业大,被人盯上了,也未可知!”
谢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老夫人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有种输得很彻底的感觉,她恼羞成怒:“你这样盯着我看,是何用意!”
谢凛语气淡冷:“母亲操劳一生,该休息了。从明日起,母亲要么待在自己院中,不再出门;要么我派人送母亲到家庙去,一来日子可清净些,二来也能为子孙后辈祈福。”
老夫人又惊又怒:“逆子,你要囚禁我!!”
将门真千金重生,救侯府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