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标准五座车,要么你开车,要么我开,怎么可能一起去?所以要么你去接他们,要么让他们打车过来吧......”
说罢,她微微叹气,回避的眼神中似是有些纠结,“你想清楚。要是我去接机,那基本就两个下场,不是提前吵架就是立马开始冷战,这个破年注定是没法过了。”
“要是你小子开我的车去接他们,起码还有一两晚能缓一缓。”
宋云陵从随身的包包里把车钥匙拿出,然后潇洒地丢向周琴,不容他有拒绝的余地,“选吧,你说谁去?”
“唉,我去......”
“呵,我刚刚就和你爸打赌,果然是你来接我们。”
在比平日来得更加繁忙喧嚣的机场外,周琴听着亲妈刚从聊天框里发来的语音,对照着手机屏幕上老爸刚发来的信息,卡着时间把车开到航站楼出口处的马路上。
此时,拉着行李的家人们早已在路边等待。他们站在路边,目光急切地搜索着周琴所开车辆的踪影。在看见熟悉的车牌号后,周义林朝着开车的周琴挥手,示意他往路边停靠,好让他们把行李放到后备箱里。
然而,周琴看着前方的景象,无比悔恨自己开的为什么是汽车,不是高达......
今天是年二十九,不论是前来海海市旅游过年,亦或者归家心切的人们,都纷纷呼唤着车辆涌向机场。所以,平日里就不太够用的马路如今更是乱成一团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比鸿蒙初开、甚至莎莱娜的黑暗料理都来得更加混沌。
周琴仰天长叹地操控着方向盘,只好乌龟爬爬地慢慢往路边挤。就那么几百米的距离,他硬是挪了起码三五分钟之久,好不容易才将车身贴近路边,让周义林一行人有上车的机会。
在车终于停稳后,周琴揉了揉眉心并赶紧推开车门,忙着跟老爸老妈以及外公外婆打招呼。顾不得多说什么,他迅速打开后备箱,麻溜地把一件件沉重的行李摆放整齐。
完成这些后,周琴一溜烟便钻入副驾驶位,把方向盘让给了自家老爸,如释重负地从作为新手司机的折磨中逃脱。
周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在副驾驶位上整理着安全带。绑好安全带后,他扭头向侧,看着后排座位上的老妈问:“妈,是先去我们那边坐坐,还是先去酒店?”
有点晕机的赵婉如半死不活地靠在后座,望着车顶说:“先带你外公外婆去酒店放行李吧,我们两个去你家坐一会就好,等晚上再一起吃饭。”
听见女儿和外孙的对话,坐在后座的赵少先稍稍低头,语带不悦地说:“先说好,到底是几个人吃饭。”
一旁的外婆宋素香轻轻打向丈夫的胳膊,话里有话地埋怨道:“那当然是一家人吃饭啊,不然大老远来这边过年干嘛呢?”
赵少先并未就此罢休,转而以锐利的目光作为回答:“她最好是把我当一家人,也不知道还是不是姓赵的。”
“唉,爸!”
“唉,老头子......”
坐在副驾驶上的周琴悄悄抬高视线,看着倒后镜中的外婆和老妈一左一右安慰着外公,让他放下对小姨的敌意。她们来来去去无非还是那一套,都是一家人,那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生气。
面对母女的苦口相劝,他没有继续冷嘲热讽,而是扭头看向车窗外的景色,用鼻音发出一记怒气,“哼。”
虽年岁已大,但这一声哼可谓是集合了老艺术家的多年功力,哼出了无比纯正的傲娇味。
考虑到周琴家就那么两张床,如今已分配给三个年轻人睡觉。所以,来到海海市过年的四个人自然不可能住在一起。周义林早在几个月便给岳父岳母订好了酒店房间,安置两位老人。而他们夫妻二人,自然是去独居的宋云陵家凑合几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