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的地界他是哪个都不敢得罪。
赵音这几日郁郁寡欢,卫宴寒眼看着也心情不好。
换作平时他兴许会跟老东西扯两句,现在是根本懒得看他。
“皇上,赵御医的案件我会让慎邢司查清楚。”
简丞相还要开口,这一次小皇帝比他更先。
“说来赵御医也算是皇族宗亲,是朕的长辈。”
皇帝想到上次见到赵音时的场景,对方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却长得那般好看。
小皇帝有些羡慕,同时又深有同感。
以前父皇去世时,母后整日抱着他哭。作为太子,如果卫国覆灭,他第一个死。
很多个夜夜晚他在祈祷,希望一切是场梦,醒来父皇还在。
小皇帝话一出,朝中有人背后冒起了冷汗。
赵音虽是侧妃,也是正儿八经上过族谱。她的父亲自然算得上皇室宗亲。
谋害皇室宗亲的罪名可比一般官员要大的多。
有人在心中暗骂,皇帝果然不堪大用,每次都被摄政王几句话带过去。
卫宴寒:“皇上既然允许了,臣就让慎邢司放手去查。”
慎邢司三个字一出,不少人心里一紧。
事已至此,简丞相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下朝后,卫宴寒直接骑马离去。
有些官员面面相觑,围在简丞相身旁。
“相爷,他真是越来越狂妄了。”
简丞相眉头紧锁,不发一语。
其余人见他不说话又各自散开。
小皇帝站在御花园的亭子处望着不远处的湖面露沉思。“小六,皇叔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你说简丞相这次要折损多少人?”
小六子没有回答,他只是提醒道:“皇后娘娘知道了又该不高兴。”
小皇帝随手抓了一把鱼饵洒进湖内,“我一直记得当初是皇叔扶我坐上皇位。没有皇叔,我和母后兴许早就被乱臣贼子杀了。”
小六子:“王爷一直待皇上好。”
小皇帝悠悠叹口气,“皇叔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
城外难民暴动的事情没半天就传开了。
卫宴寒得知消息后让底下人别管,也别上报。
城外守门的将领找到了兵部,难民太多,万一真的破门闯进来他们需要兵力支持。
今天在兵部的恰好是余将军,听闻来意后摆摆手。
“没有圣上命令,我们怎敢出兵。万一被扣上谋逆的帽子岂不是自找死路。”
那人只好灰溜溜离开。
身旁侍从道:“这样真的不会出什么事吗?”
余将军喝了口酒,“放心,有卫宴寒在。”
这些年简丞相一派是越来越丧心病狂。凡是跟卫宴寒有来往的不少人都受到迫害。
外头人只知道慎邢司有多恐怖,却不知道慎邢司从来没有冤枉过任何一人。
最后没办法,这事还是简丞相那边的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让京城府衙的兵差过去帮忙。
丞相这边的几乎是文官,就算不是,没有皇上的命令贸然出兵可是视为谋逆。
城中,不少才子将赵御医的事迹写了不少赞扬诗文。
同时又写了更多批判朝中官员拿着民脂民膏毫不作为,表达了对国家未来的堪忧。
赵音回了王府,如今形势不好,未免有什么意外,她在王府中更安全。
她吃着蜜饯对给她把脉的药童道:“我记得你的哥哥在程太医身旁学医对吧。”
药童一惊,他从未跟人提起过哥哥在程太医身边做事。
“是。”药童不敢撒谎。
“让你哥哥帮我办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