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乔在赵府中不能像在丞相府中随意,每日晨昏定省,赵府的规矩虽比其他世家少了许多,但现在人多了,有些该要遵守的还是要遵守。
沈逾白从小给虞晚乔请的是最好的礼仪嬷嬷,这些都难不倒她。
很快,赵府中人提起虞晚乔时皆说她是个漂亮又懂事的小姑娘。
赵家的几个公子待虞晚乔也很好,得了空闲还带她出门骑马,去郊外摘果子。
“乔妹,待会让大夫给你看看伤口。女孩子身上留疤可不好看。”
二夫人忙问:“怎么了?晚乔受伤了?”
虞晚乔有些不好意思,“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碍事。”
赵三夫人接话,“那便好,刚逾白过来了。要是知道你受伤指不定会怪我们没有照顾好你。”
虞晚乔怔愣站在原地,“大人来过了?”
三夫人含笑道:“是,他前脚刚走,你们后脚就回来了。”
虞晚乔脑子里就只有一句他来过,转头提起裙摆往外面跑。
身后几位夫人声音惊诧,“哎!她干什么去?”
虞晚乔跑出门外,站在大街上左顾右盼没有见到丞相府的马车。街上人来人往,有马车经过险些撞到了她,好在石杏及时赶到将她拉开。
“小姐,我们回去吧。”
虞晚乔只觉得想哭,这些日子以来她伪装的开心快乐在这一刻全部分崩离析。
她将头抵在石杏胸前,“姑姑,我想家了。”
对于虞晚乔来说,丞相府才是她的家。
不远处,一辆马车停在偏僻的角落。沈逾白苍白纤细的手捏着车帘,透过那一丝缝隙见到小姑娘趴在石杏的胸前身子微微颤抖。
他知道,她在哭。
直到石杏将人带进赵府沈逾白才放下帘子,“走吧。”
半个月后,二夫人李氏娘家的侄女进京小住。
李氏是沧州李氏家族的嫡女,她从前路过安平县与赵高瞻有过几个照面,而后回京让赵老夫人去替他说媒。
赵家家风正,没有小妾,不知道多少勋贵想把女儿嫁进来。可惜他们家婚事全凭儿女自己喜欢。
李氏的这个侄女不算亲,家中母亲早亡,受尽继母欺凌。李氏心善,收到信件后想着好歹看在当年姐妹的情分上,帮她相看一门好亲事。
李秋蝉到的第一天,给赵府所有人都准备了礼物。连虞晚乔的也没落,送了一张亲手制作的香囊。
大家都在啊说李家小姐是个知书达理的,尤其是见到她全身上下素净的只有手腕一只金镯子,赵府长辈们更是心生怜惜。
虞晚乔没有什么闺中好友,知道李秋蝉的情况让人送了不少东西过去。
李秋蝉那边又回了一些特产。
李秋蝉刚来,赵府的公子们与她不太熟悉,还是跟虞晚乔说话更加亲近。她有时望着虞晚乔,心中落寞又嫉妒。
这日,虞晚乔照例去给赵老夫人请安,路上碰见李秋蝉。
“晚乔姐姐,石杏姑姑去哪了?”
“姑姑最近有事,回老家了。”石杏现在有时还会出去帮沈逾白搜集一些情报,这些事情虞晚乔都知道。
李秋蝉唇角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在虞晚乔往旁边走时脚尖微动。
下一秒,虞晚乔噗通跪在了地面上。疼得差点掉眼泪。
李秋蝉上前,“晚乔姐姐,你没事吧?”
虞晚乔摆摆手。
因着伤了膝盖,虞晚乔请完安后就回自己的院子休养。
李秋蝉原本以为自己有机会跟赵府的几位公子接触,岂料他们听说虞晚乔不能出门个个跑过来陪她。
李秋蝉没有办法,只好也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