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皇上五万两,言下之意只愿付他孙儿一份呗?
许琳娇都听傻了,云瑶好厉害,崇拜!
“好,十万两诊金我们文家给。但十万两不是小数目,需三日。”文荣咬牙,说出给字都肉疼,别说真给。
营帐中小怜激动拍手,上钩啦!
新妇娶进门不足半载就张罗纳妾,是文家先无信,毁约在先,怪不得她们。
戚语熹心有安慰,看着小怜开心,抿嘴笑。
大家跟着她忍气吞声,憋闷苦水往肚子里咽了不少。
知道文庭轩思慕的人不是自己,努力维系这份感情如履薄冰,她变得越来越软弱可欺。
营帐外
文庭轩特别无奈瞧一眼文荣,府上账房支出来,下晌就可给云瑶,非要拖延。
难道父亲还想着赖账?
文庭轩心有不悦,语熹尚未痊愈,还要辛苦云瑶,赖账等同不顾语熹安危。
戚语臣和戚彦商也是这样想的。
大家脸色都不好。
云瑶轻笑点头,笑未达眼底,吩咐衣容,“衣容拿纸笔,请文大人写欠据,记得三日后去文府取银子。”
“是。”衣容进营帐取纸笔。
“……”文荣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堵!
王氏母女瞧着文家家主被凤云瑶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写下欠据,心里生怯。
这女子瞧着纤盈没有多少分量,可比戚语熹难对付千倍。
文荣写欠据……
云瑶清凉烁眸从头到脚打量陈娟秀。
陈娟秀被凤云瑶看得浑身发毛,不敢吱声。
文荣欠据写好了,衣容双手捏着两角拿起来吹了吹,呈到云瑶面前。
云瑶看看,满意弯唇,夸赞,“文大人欠据写得又好又快。”
言下之意,熟练。
“……”文荣嘴角抽抽,气得肺裂,语塞。
许琳娇没忍住笑。
高台雅座,惊风都笑得脸朝后面去了,生怕扰到南宫聿。
孩子生完,诊金谈妥,大家准备打道回府。
这时,元岱将一辆马车赶进赛马场。
马场的人都知道文家儿媳在里面生孩子,产妇不能见风、受凉,元岱同门口的守卫一说,守卫没二话,就放马车进来了。
元岱将车后门贴着营帐口,抖开从马场借来搭营帐的毡布。
石怵抻着一头,飞到马车另一侧,将马车与营帐中间的缝隙掖得严严实实。
文家人和戚家人都站外面瞧着,这是将戚语熹带走的意思。
帐里面,凤云瑶抱着孩子,稳婆和小怜、衣容一人一角将戚语熹用床褥兜着抬进马车。
马车里提前铺上厚厚的被褥,戚语熹躺上去,脚边燃着炭炉,被窝里再塞三五个汤婆子,丁点不觉得凉。
稳婆从凤云瑶手中接过孩子也上车。
元岱撤下毡布。
石怵赶着马车就走。
“等等。”戚彦商突然阻挠。
凤云瑶被戚家算计过,这样将戚语熹带走,他深深怀疑凤云瑶目的不纯,恐有报复之心。
云瑶没言语。
车里传出戚语熹的声音,“祖父,语熹愿意同云瑶走。”
“……”
“驾……”石怵睨一眼戚彦商,赶车走了。
戚彦商顿觉自己多此一举。
凤云瑶要害戚语熹冷眼旁观就行,何必抢救后带回家杀?
哎!不服老不行了!
“语熹的病劳烦凤家姑娘了,戚家晚些送人去府上伺候着。”戚彦商给自己找个话题下坡。
“可。”云瑶没有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