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站在简舒瓷一边与凤云瑶交恶,还以为隔阂是免不掉的,没想到凤云瑶不计前嫌,一旦相交竟这般真诚。
“真的!那我日日去。”
衣容往天上翻白眼,许家姑娘真不客气。
这时,还马的石怵和小茹回来了,文庭轩紧随其后。
“云瑶......”文庭轩不安唤她一声,声音微颤:“语熹要生了,她说想见你。”
云瑶眸光凝滞片刻,缓缓敛眸,语气淡淡说:“她要生了见我何用?应该找稳婆。”
文庭轩焦虑,又上前一步,再想往前就被元岱未出鞘的剑拦了。
“文公子,男女大防。姑娘话中之意明了,你妻正在生产,文公子不应在此处逗留。”衣容站近元岱说。
戚语熹在马场摔倒了,赛马正好跑过去,她受到惊吓流血不止。
文庭轩有不好的预感,他不敢深思,心中忐忑不安。
他声音颤抖,注视凤云瑶恳求:“云瑶,语熹一直很愧疚,已成心结。看在她当初没有害你之心,能不能去见见她?女子生产这关不好过。”
听到戚语熹要在马场生孩子,许琳娇错愕不已,刚刚在马厩还好好的,这么快就要生了?
文庭轩见凤云瑶没有动容,急得脸泛红,退而求其次祈求:“就算不为语熹,我们还是朋友,云瑶就当帮帮庭轩,好不好?”
云瑶静默不语,大家都看着,不知她会不会去?
元岱却知道文庭轩这句话正中下怀,姑娘会答应。
当初云瑶与三人结交,算计云瑶的是戚家,文庭轩没有做任何伤害她的事。
如果那位要生产的女子不是戚语熹,只是文庭轩的妻子,她不会犹豫。
“那件事语熹被祖父骗,被哥哥利用,失去最好的朋友,她心里的苦又有几人知道?”
“她无处倾诉,心结难平,她害怕,怕自己熬不过,留下终身遗憾,才会想在临危关头见你一面。”这些话文庭轩紧咬牙关说出来,话落双眼通红。
云瑶深深闭下眼睛,冷淡说:“仅此一次。”
文庭轩慌乱的心莫名安稳许多,这也是他后来不敢见凤云瑶的原因,他害怕心有了依赖,无法自拔。
“谢谢。”他没有应“仅此一次”,戚语熹对这份友情极为珍重,他不能为她决定。
云瑶同文庭轩朝赛马场走来,南宫聿瞧着她一点点被文庭轩说服,心软下来,眸光寒了,为何唯对他心如生铁,拗若磐石?
赛马已经停了,将领组织列队,几百穿着战甲的士兵撤出马场。
云瑶经过,看到赛马场上有一滩血,在日光的照射下格外灼眼,耳边,戚语熹的痛呼声惨烈,能感受到她非常恐惧。
云瑶凌厉朝文庭轩看一眼,他慌张不安,脸色惨白,霜白眼底因急火涌出血丝。
戚语熹绝不是正常生产。
营帐外围着很多人,有些凤云瑶不认识。
戚语臣眼神愧怍,文荣和戚彦商都在,但他们穿着朝服,一看就不是来观赛马的。
云瑶正想到燕义军赛马,文荣和戚彦商都来了,那南宫聿会不会……
营帐里乍然传出戚语熹更惨痛的叫声,打断了凤云瑶的思绪,“啊……啊……我要见云瑶……求求你们让我临死前见见她。”
文荣看着凤云瑶,十分不解。
那晚的事只有戚家人知道,让自家大宅门里的人闭嘴,戚彦商能做得很好。
戚彦商目光闪烁,躲避凤云瑶。那晚的事论不出对与错,若是他成功了,凤云瑶已嫁进戚家,还追究什么?
他阴沉着脸,不是冲凤云瑶,是对文家人不满,明知戚语熹没几日就要临盆了,还带来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