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湛笑弯了秋水目,开口就是轻浮之言:“子佩可想我了?”
云瑶没言语,洛湛立即会意,朝阿公恭恭敬敬揖礼,“阿公,可想湛儿了?湛儿要想死阿公了。”
“臭小子,想阿公死,找打。”云枭弹洛湛脑袋。
“嘶,疼。”洛湛咧嘴,捂着头。
云瑶忍俊不禁,抬眸看到夜寒抱着剑,慢悠悠走过来,朝阿公揖礼,一板一眼的问:“阿公,可想寒儿了?”
“阿公想酒了,你孝顺去给阿公取酒。”云枭拍拍夜寒肩膀,两撇眉一皱,端详问:“怎么瘦了些?”
夜寒放下揖礼的手臂,严整地站在云枭面前,指着洛湛,认真回答,“是,风餐露宿,这家伙儿半宿半宿吹破箫,寒儿只能睡林子。”
洛湛以为云枭还会弹他,赶紧往后躲两步。
“你吹箫不分时候的?”云枭严厉批评洛湛。
夜寒笑了,正瞅着一脸憋屈的洛湛得意,就听到云枭说:“给夜寒吹箫与对牛弹琴无异,你是不是傻?也不嫌累?”
“是是,阿公教训得是,是湛儿脑子不清楚。”洛湛谦逊貌,弯着唇憋不住笑。
夜寒就是想有他在的时候,洛湛不再吹箫。目的达到了,他也不在意其他,纵身一闪,取酒去了。
云枭捋着胡子朝夜寒飞走的方向满意点头,这孩子看似不苟言笑,其实最孝顺。
“子佩,晚饭阿公想吃鱼。”云枭目光转向云瑶说。
云瑶小唇一弯提议,“不如吃涮鱼,今日人多。”
“这个好,好久没吃了,哈哈哈......”云枭高兴,子佩回来了,样样都顺心。
“你,和阿公下棋去。”云枭点点洛湛,说完就往小亭走。
“是。”洛湛朝云瑶抛个媚眼,跟在阿公身后。
云瑶白他一眼,转身去灶房。
......
在梨花园,日子一天天的过。
很快到了春茶采摘的时节,洛湛走了。
又过半月,天机阁加入新的秀卫,夜寒也走了。
桌上账簿罗列如小山,就算他们待在家里,云瑶也没有时间与之闲谈。
“这两个月账簿忽然多起来了。”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年有秦扬当帮手,他算盘打得飞快,脑子灵活,记性又好。
“一年之计在于春。开年正是各州郡采买备货之时,当然比平日忙。”云瑶有条不紊的在锦卷上批注。
各州商行在每年春季,都会将入仓的货量和前年的盈收报上来,等云瑶批注,再按批注的数量备货。
“这个送去汾州。”
“是。”衣容将锦卷放入箱中,贴上小纸签,备注汾州。
“传信去京翎,让凌风把东境的药仓补齐,南境加一倍。供给朝廷的棉衣多做出一些,运去南境。还有就是,今年的五百套铠甲加紧赶制出来。”
昨日无尘传信,南境战事愈演愈烈,云瑶想,必须多做些准备。
衣容点头,拿起小本子记上。
“姑娘算好了,天机阁去年的盈收是三佰捌拾柒万两黄金。”秦扬边说边将数目记录在账簿中,心里惊叹,姑娘真厉害!
聿瑶传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