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后,我离开了西安,这一走,我也不知道我会什么时候回到这里,这个曾经我发家致富,无限风光的地方,已经没有什么值的我留恋的了,如果有,那就是洪亮与戴荣。
我的第一站是山东,也就是戴荣的家乡,我是和涛哥一起去的,他带着王芳,我带着鱼莲。
富贵,过完年去北京吧,所有的生意算咱们两个的,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个安安稳稳。
我摇了摇头,回道:涛哥,我还有产业,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所以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你有产业?你的产业不都被拍卖了吗?
没有,当初的那个水果厂让贝奇尔买下了,他又给我了,也就是说我现在还有一个水果厂。
涛哥点了点头:行,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放心了,富贵,如果哪一天需要涛哥的支持,你给我打电话,涛哥这些年别的本事没有,但是钱还是攒下了一些的。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会跟涛哥张嘴,因为这些年涛哥对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可以说,是他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我很庆幸,我这辈子可以遇到他。
下午四点多钟,我们一行四人到达了戴荣家。
戴荣的父亲依旧是不喜欢我,看到我冷着一张脸,但是他对鱼莲和涛哥却是异常熟悉。
鱼莲、涛子、小芳,你们几个赶紧坐下,吃饭没有?我让你婶给你们做饭吃。
这么多人,他唯独没有招呼我,但是我却没有一点意见,因为戴恒的死跟我有很大的关系。
叔,你就别忙活了,我们都吃过了,这一次来这里就是看看你和婶儿。
哎呀,大过年的你们说说你们,还跑这么远看我们,谢谢,太谢谢你们了。
客气什么啊叔,我们跟戴荣都是兄弟,他的父母就是我们的父母。
说到戴荣,戴荣父亲低下了头。
良久以后,他抬起头问道:戴荣也出事了,我能感觉到,我想问一下,他.....还能不能回来。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涛哥略微犹豫了一下,重重的点了点头:会回来,而且还是完好完损的回来,这一点,我可以给你保证。
好,好,能回来就好,我不要求他大富大贵,只要能给我们老戴家留个后就行。
戴荣父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了开来。
我的心中又愧疚了,戴荣戴恒两兄弟,一个死,一个进去,这一点让我心中极为难受,不亚于他们的父亲,但是我又无可奈何。
当天晚上,我们都在戴荣家住下了,鱼莲和王芳一个房间,我跟涛哥一个房间。
涛哥指着衣柜里面那件白色的衬衫说道:这件衣服是戴恒的。
戴恒的?
涛哥点了点头,走上前拿下了那件衬衫,翻过来以后指着衣服最下面一个小洞说道:这个洞,是当初我在北京的时候抽烟不小心烫的,没想到他父母还留着。
这个时候,戴荣的父亲走了进来,他的手中还抱着一床新被子。
他看到涛哥手中的衣服,一脸哀伤的说道:人走了,但是总归要留下点什么吧?这是我跟他妈最后的念想了。
涛哥放下衣服,拿过一把椅子,对他说道:叔,坐下聊聊吧。
戴荣的父亲点了点头,把被子放在床上说道:被子是新的,你们别嫌弃,这是给戴荣做的婚被,暂时也用不上了,你们先盖了吧。
他的眼中含着泪水,让我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坐在一旁,一句话都不敢说。
涛哥点了点头,给他递了一根烟,又给我递过来一根,点着火,他说道:叔,其实这一次来我还有一个事想跟你商量下。
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