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没多久,院子里面就站满了人,所有人都在盯着我那辆虎头奔。
我爸把八仙桌从堂屋也搬了出来,放在院子里面倒上了茶水。
来,来,都喝杯茶,别站着了,富贵,去多搬几把椅子出来。
我爸一边吩咐我,一边招呼着众人。
陈老弟,好啊,好啊,咱们整个市我都没有见过虎头奔,没想到富贵这么年轻,就开上了,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陈哥,你这辈子是享福了,有富贵这么个好儿子,依我看,别种地了,天天玩就可以了。
陈叔,我富贵兄弟这是做大买卖的啊,发财了。
。。。
不知不觉间,已经没有人再叫我爸为老陈了,统一的改为老弟,哥,叔等一系列称呼。
这让我爸异常欣喜,站在院子里面嘴都合不拢了。
富贵,之前我们家跟你们家因为地边的事,闹的有些不太愉快,你可别往心里去啊,因为那件事,我已经给你爸道过歉了。
村后的螃蟹大爷开玩笑似的对着我说道。
嗨,螃蟹大爷,说啥勒,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件事我早就忘记了。
嘴上说着忘记,但是我心里却是能记一辈子,当时我刚读初一,我们两家都在种麦子,但是他家的地越种越宽,而我家的地则是越种越少。
我爸找到他,对他说要找一下界石,重新把地划分一下。
但是这个螃蟹大爷对着我爸就是一顿冷嘲热讽,意思就是你想去找就去找,反正我是不去,你即使找出来,我也不认,我家有三个儿子,你家却只有一个,你要打架,我奉陪到底。
当天晚上我爸气的饭都没有吃,等到过年的时候,我二叔知道了这件事,提着菜刀在螃蟹大爷家门口坐了一晚上,并且扬言出来一个剁死一个,才导致这个螃蟹大爷服了软。
在第二年种地的时候,重新找到了界石,进行了划分。
对于这件事,所有人可能都会忘,但是我却是永远都不会忘。
。。。
一直到中午,我家院子里面的人才慢慢散去。
哈哈,爽,这么多年的恶气,直到今天,我才找回来,富贵他娘,你看看这些人的德行,一口一个陈老弟,陈老哥,之前他们可都是喊我老陈的。
我爸兴奋的把身上那早已经褪色的T恤都撩了起来,对着我妈手舞足蹈。
行,行,知道了,你儿子有本事了,也不知道是谁,听到这车一百多万,还要打富贵呢。
嗨,你说这些。。。
中午饭是在我家吃的,鱼莲,鱼莲的父母,都在。
老陈,这一次富贵回来,是不是该把鱼莲他俩的事定下来了?
鱼莲父亲说完,转头看向了我。
是啊,这一次让他们回来,就是说的这个事,日子我都找人看好了,腊月初八,专门找人给看的。
不是,爸,这件事你怎么没有跟我和鱼莲商量下啊?我们两个都不知道这件事呢。
我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我爸。
跟你商量?你懂个屁,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好好吃你的饭就行了。
就是,我跟你爸说话呢,你插什么嘴?定日子这种事自古以来就是父母说了算,跟你有什么关系?
关于定日子这件事,我爸跟鱼莲她爸,站在了统一战线上面,我只有被怼的份。
鱼莲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捂着嘴,咯咯的笑个不停。
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这样被两个老头你一杯,我一杯的给定了下来。
腊月初八,便是我跟鱼莲成亲的日子。
鱼莲跟着她父母回了他们家,我们家又冷清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