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江就像一个真正的农民。
他用铁锨把爷爷的坟墓修整了一下,一边干着活一边一个人和爷爷嘀咕着,就像小时候他在外面回来,给爷爷说他学校发生的事情一样,他是给爷爷汇报,这次运气好,直接生了双胞胎还是龙凤胎。忙活了半天,他坐在地上抽了一根烟。看向不远处母亲的坟墓,他又给母亲的坟墓修整了一下。干脆把祖坟全部简单修整了一下。他看着母亲的坟墓,脑海中回忆着,但就是回忆不起来和妈妈一起的生活。
妈妈的娘家人姓石,之前是大山深山里。这就是爷爷之前给他唯一的线索,也不知道母亲娘家人还有什么亲人。
屈江坐在地上思索着,他记忆中唯一关于母亲娘家人的记忆,就是母亲下葬时,舅舅打了他一耳光,然后扭头就走了。又抽了一根烟,扛起铁锨回家了。
晚上吃饭时,他告诉慕雪和长妤,说自己想去找找舅舅家人。现在爷爷去世后,他更加珍惜和在乎亲人了。慕雪说她没意见,她得在家带孩子,她打算好好陪陪丈夫和孩子们。长妤第二天要去上班了。慕雪不在,就得她负责公司事务。她对哥哥寻找他亲生母亲家人,也是毫无意见,在乎亲情的大哥,才是她想要的大哥。
第二天吃完早饭,屈江穿着一身户外冲锋衣,背了小型户外登山包。告别妻儿,他准备去寻找舅舅家,这几年山里人几乎都搬出去了,国家有政策叫扶贫移民。屈江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的户外背包里全套装备都有,包括帐篷和睡袋以及炉灶,食材等。爷爷曾经说过一嘴子,顺着田峪河一直往里走,大概是十里路,因为是山路很难走,大概三个小时,有个十炎乡,石磨村,在河的右手边有一个八九户人家的小山村,一打听老石家就知道了。
屈江一个人背着背包从后山路走起,这个能快一些。大概中午一点多他才走到所谓的十炎乡,一打听石磨村,人家告诉他还要向山里头走三四里地左右。他才觉得为什么当初母亲愿意嫁给他父亲了,他一直自诩是山里人。跟这里比,他们就是在山边住着。
一路上沿河很多村庄都荒废了,但是偶尔也有几户人家。总是有人故土难离而不愿搬到山下去,其实留下的更多是老人,以及光棍汉们。年轻人还是愿意,也是有能力搬出去的,国家在山下平原上的村庄里划分出庄基地,分田地。盖房子也补助一半大概两万左右,还得自己家拿出两万的资金,就这点钱,有些人就拿不出来。
初冬的山里,总是那么的颓废光秃。又走了快一个多小时才打听到石磨村,如今这里房屋比爷爷记忆中更多了,大概有二十几户人家,在山上零落着。部分都人去房空,有的房屋都塌陷了。好久没人搭理所致。
在有人的一户人家里,屈江向院子里玩耍的年轻人打听老石家,年轻人也就三十岁有左右,他说这里老石家有三户人家,一家搬出去了,还剩下两户人家,问他打听哪一家。
这一下把屈家给问住了,只好实话实说,“我是老石家的外甥,我妈的名字叫石莲花!我就只知道她们家在石磨村,老石家!”
年轻人想了想,摇摇头说没听说过,不知道。他又进屋叫他妈妈出来,一个山里的大娘大概五十多岁,她听说是找老石家,石莲花的儿子。想了好久,也是摇摇头说不知道,没听说。不过他让屈江去前面那一户人家问问,那一户就是留下来的一户老石家。
屈家谢了人家指路,走了过去。山坡上一块平地上,一户人家。三间土瓦房有点破落,一看就知道有些年头了,侧面是柴房,院子有一间厦房是厨房了。这里人家的房屋结构有点类似山南人家,但是院子倒是打扫的干净,房檐下堆满了干柴。此时厦房檐处的烟筒正冒着烟,开始做晚饭了。山里人冬天晚饭都是吃的早,要趁着天黑之前吃完饭,然后早早休息了,虽然现在有了电灯,这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