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往生了,相隔也就是三天。大家就给两位老人同时举办了葬礼,最高领导人也都现场祭拜了。
屈江荣获军功和毕业的喜悦之情,是瞬间荡然无存了。他好像自己被抽空了,浑身无力直接躺在了保管室的地上,任凭工作人员的呼喊,就是流着泪动不了。手机里慕雪听到工作人员大喊屈江的名字,问他怎么了,更是大哭着喊:“江哥,江哥,你没事吧?你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孩子们咋办啊,江哥!”
工作人员捡起电话,对她说,“首长应该没事,估计是悲伤过度晕厥过去了,我们马上送他去医院,嫂子你放心。首长缓过来了我们第一时间给你报信!”
屈江这次获奖后,军衔也是连升两级为中校了,算是正团级别军官,在普通士兵眼里就是首长了。
校长就在不远处站着,看屈江倒在地上后,他第一时间冲了过来,马上组织安排人员送他去医疗室检查。
到了晚上时候,慕雪带着三个孩子赶了过来。是若溪请示校长后,电话让她来的。看着躺在床上挂着吊瓶的丈夫,闭着眼睛一直在流泪,旁边的医生告诉他,屈大夫身体一切都正常,可能是大喜大悲,悲伤过度,加上一年多来工作实在太累,所以身体的自动保护功能封闭起来了。
现在是任凭谁喊他都醒不过来,慕雪是真怕了,她趴在丈夫身边,不停的轻轻摇晃他,流着泪喊着:“江哥,江哥,你看看你的儿女们啊。两个孩子你还没见过呢!九斤都会叫爸爸了,九斤,快,叫爸爸,你爸爸睡着了,你快来叫醒他。江哥,生老病死都是人生常态,你不是学道吗?你不是学中医吗?难道你只会对其他人说,到自己身上了,还不如一个普通人。江哥,你醒醒吧!”
小九斤被妈妈抱着,摸着爸爸的胡子也哭着喊着“爸爸,爸爸,九斤看你了,你快醒醒啊!”
若溪抱着另外两个孩子,眼泪也是不停的流着。她和哥哥一样,这一年半来没日没夜的工作。她还比哥哥晚些知道家里的变故,是慕雪给她电话说的,说他哥知道消息后晕厥了,让她一定要坚强,照顾好哥哥。
爷爷虽然不是她的亲爷爷,是她亲爷爷的六哥。虽然二爷爷也去世了,但是她对二爷爷的感情并不深,在她心里爷爷就是她的亲爷爷,是爷爷把她和哥哥从小带大,供他们上学。虽然她曾经也内心埋怨爷爷对她不公平,比如当年不让她入股公司的事情,这个事情其实她内心里一直对爷爷有意见的,总认为亲孙子就是不一样。
但是除了这个事情之外,好像爷爷也对她和哥哥一样。现在这个她从小又怕又爱的亲人去世了,她比屈江还难过,因为从此她真的再没爷爷了!哪怕不是亲爷爷,那也是他们相依为命,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爷爷啊!
在她心里,家人也就是爷爷和哥哥了。其他人充其量算是亲戚了,和他们不熟。包括四伯屈道生,他只是哥哥的父亲而已。
若溪怀里的两个孩子也都半岁多了,他们看见妈妈和哥哥哭着,也跟着嗷嗷大哭起来。一时间房间里哭声不绝,听得屋子里的士兵和医生护士们都黯然泪下,悄悄的抹着眼泪。
吴院士本来也放假了,他家在京城,都已经到了机场,被校长电话叫了回来。他了解情况后,先是用热水给屈江擦抚了身体,这个事情是慕雪亲自一人完成的。她仔细的擦抚着丈夫的身体,这个身体是她最熟悉的异性身体,一年半没见过这副身体了,既熟悉又陌生。
擦完身体后,盖好被子。吴院士用针灸给屈江扎了起来,半小时后屈江忽然睁开双眼,转头看着身旁的妻子。吧嗒一下眼睛问:“爷爷埋在什么地方?”
慕雪看着丈夫正常的醒了过来,扑在他身上哇哇大哭,哭着说:“江哥,你吓死我了,你终于醒过来了啊!”
小九斤是直接坐在屈江的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