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话家族史(5 / 6)

淹死,又骂他小地主。就不愿意去上学,那次应该是吓破了胆,自卑呀~~~

不愿意上就不上学了,跟着我下地干活。那时候政府时兴办新式医院,人也都时兴去新式医院看病,我呢就当起了纯粹的农民,和老七经营者家里附近开垦的七亩地。

山沟那边老子祠的老道长我们认识好多年了,他们也是庙产被分了,只给他们留了十几亩地自己耕种。青壮道士都让新政府给赶下山还俗了,庙里只剩下五六个老头子和三四个没了家人的小道童。

老道长按辈分和我同辈,就经常你来我往,道生当年是被老道长诊治过来的,和老道长亲切,就跟着老道长学习认字读经,他原来在山下家里私塾发蒙过,也上过镇上的小学,接受过新式学校教育,能识字的。就是他那个心里呀~~~我就任他跟着老道长混!

因为我家是贫农,还有七亩地,有一头牛,这个算是政府给开的绿灯吧,那时候一人是两亩地,多的都要分的。我就让人给老七重新说了一个媒,娶了一个寡妇,我自己没再娶。后来就生了细妹子她爸,名字叫道行。行五。他年龄小,后来就上了完小。

我们家所有孩子都要能识文断字,这个是祖上传下来的家训。咱家的堂号是 屈水堂,名字辈分是 :

屈水高洁,文约行廉。直行正道,长忠尽智

按辈分我是正字辈,你们爹是道字辈,你们这代是长字辈,起名字时两个字的第一个字必须带这个字,按传统这个字只给男娃家用,女娃家是不用滴!不过你这个若溪,上族谱大名叫长溪!”

细妹子瘪瘪嘴,低声念道:“老迷信,老封建!谁稀罕呢!”

几个人慢悠悠的走在了院子里大树下,大黄都串到房檐下它的狗窝里了。探着头,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们几人,讨好似的来回看着。爷爷又站在大树下继续讲着“道生呢后来慢慢的长大了,我托人说媒,咱们家在山里头,山外的女子不愿意嫁过来,山里头的女子么,想着往外嫁。一直没说下来。

唉,那时候又闹起了运动,乱哄哄的,山里的乡亲都厚道也没人说啥。政府年轻的领导不愿意了,把我和老七叫下去开会,批斗我,说我家是当地最大的地主,我当过反动派的兵,我的老底也被人揪了出来,是反动派的警卫团团长,对人民军队开过枪,是人民军队的俘虏,家里还有台岛的亲戚,直接抄家。呵呵,还好我和老七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提前埋在山里头了,啥也没抄到,就把我的药材全部没收咧!

那时候整天挨批斗,头上带个纸糊的尖帽子,脖子上挂个粪担笼游街,接受人民再教育,哎~~~道生的婚事也就一直耽搁咧,一直拖到四十岁都娶不到媳妇。

再后来局势慢慢变好了,换了一个领导,人家说我把家里的房产和土地,药铺主动捐给政府,有觉悟识大体,算是将功抵罪,解放后,给定的成分就是贫农,家里也曾遭殃,我们家算是人民群众的一份子,这就算是给平反咧!

我又托媒人,踅摸到深山里老石家的闺女,老石家是从南边逃难过来落户的,是真的穷呀,儿子都三十多了还没娶到媳妇,闺女水灵漂亮,附近好多人家都看上了,天天媒婆往他家里跑,把门槛都能踩断。

我是用之前藏起来的银元给聘取回来的,那时候银元虽然不时兴了,但更值钱咧!第二年,也就是新政策那一年,长水出生了,我们全家那是个高兴呀!

道行也长成大小伙子了,考上学,我看政策好咧就趁火打铁,也给说了一门婚,过了一年也给娶了媳妇,咱们傍边那一院房,我用来看病的空房,就是细妹子原来的家,这个长水应该有印象的。

坏就坏在了新政策后,人的心思也都活泛了,分地散社咧,各家过各家的日子,没人管了,你爱干啥干啥,只要别犯法。道生不是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