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安静,寂静。
平静的外表,不平静的内心,一滴清泪慢慢流淌下来,月公子就这样站着,隔着一层屏障,静静地注视着。
月长老曾在无人之时,问过他,
这一切,他所做的一切是否值得。
“无关值得与否,我想做便做了。”
云为衫感受到了心脏的跳动,蓬勃有力也焕发生机。皮肉下,骨骼中钝痛顷刻静止,体内忍不住呕吐的欲望。
她躲藏无人的房间里,在角落里,在地坑里吐出一口鲜血,无数蝇虫被吐尽蠕动在稠粘的液体里。
只有一只细小的蛊虫依旧藏在她的身体里,蜷缩起身体在心脏里,等待宿主下一次的危亡时刻。
这是怎么了。云为衫捂住胸口,温暖的感觉慢慢弥漫至全身。
月公子从黑暗中走出来,重新踏在雪层上,朝月宫的方向过去,
还有最后一步,他在心底慢慢想。
在月宫中,
月公子面对宫子羽和云为衫两人,将要宣布他们第二域试炼顺利通过。
可在此时,宫尚角乘船前来。
“月公子。”
……
等云为衫吃下试言草的时候,宫尚角垂眸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人,他问了第二个问题打得人措手不及。
“阿宥,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
云为衫眼前模糊,神色恍惚,她茫然间,仿佛看到了阿宥就站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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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我,是我……重要的人。”
眼前,阿宥看向云为衫,表情温柔,“等一切结束,我们一起回去,
和云雀一起。”情不自禁,泪水滑落,她痛苦地捂住胸口,泪水止不住,落地。
“我想回家,我不想待在这里。”真正的试言草功效由浅及深,在一个时辰之内,
最后唤起人心底最深处的记忆,情绪上的痛苦也随之而至。
话音落下,低压的哭声传来。月公子站在一旁,看着这场戏剧,
表情冷漠,但眼中无神。
“探查无误。
不知角公子对答案满意否?”
宫子羽站在云为衫身后,不敢相信。
她并不喜欢他,只想离开宫门。
“……自然。”半晌后,宫尚角声音传来,他转身向后,准备离开这里。
“角公子,请留步,”月公子叫住将要踏上岸边栈道的男子,
“我有些话,想与你聊一聊。”
,
“我曾听父亲说过,”
“阿宥,曾是你带回旧尘山谷。而
她能进入宫门也曾是你向老执刃努力争求的结果。”
月公子与宫尚角处于药宫中,朝向水岸。水下岸石突凸出来,像一弧弯钩斜月。
“那为何,又突然改变与她成婚的打算。”
“你…说…什么?”宫尚角闻言,
心里震动,面上也有惊醒的感觉。
“角公子为何一副震惊之色,难道是贵人多忘事,记不清楚么。”
月公子缓步踏出,向后移步,随后一一诉说解释。
“老执刃死前,曾留有一封密函。说是心有愧悟,只愿你所求皆达到。
这才由着宫唤羽,将那医女接入宫门,并以贵客之礼,待之处之。”
“看来角公子似乎忘记了。”
“那阿宥,她现在在哪?”宫尚角眼里震撼未消,他抿抿唇,这么问道。
“角公子,不必担心。她已经回到该去的地方,再也不会做出事端。”
“其实我有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