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出现自己的声音。
“我现在的身体呈现将死之态,若不这么做,怎么把自己的异样瞒过去。”扶住木雕的隔板,挡住自己的身体,恰似柔软的嗓音,拨动人的心弦。
“那可有别的方法?”月公子背靠着隔木,如此说道,似乎有期望。
“…有,但那么做,会有负担。”无所谓地开口。我的身体缺了一些生机,只要补回来身体就会恢复。
但是宫远徵现在的身体还未好全,属于自身的生气还未完全恢复,所以这个选择可以直接排除。
而上回也说到过,也可以借助他们的生气孕养自己的生机,但我不太想这么做。因为这样的行为过后,得还人情。
“具体的办法是什么。”
“以气孕气,以息育息。”似有犹豫,用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背过身,让他帮自己把银针取下去。然后将衣服披好。
趴在床上,沉沉地睡过去。
真是,一言不合就用睡觉来逃避问题。月公子把被子为她盖好,拂开脸上遮挡的须发,不禁思考起,
以气孕气,以息育息的方法。
而第二天,
坐水岸,观路远人间。
是云为衫和宫子羽上了小舟后,游船行过之时,水面泛起了涟漪。她与他不约而同涌出的念头,是接下来要面对的考验。
“我还是不露面比较好。”在靠岸口,我背身,月公子面对水岸。
“但这月宫地域有限,你与他们总是要见一面的。”他的声音传来,拒绝了我的离去。无聊地撇撇嘴,但幸好脸上戴着面纱,他也看不见。
心有预感,我在他们身上设的术法近期不稳定,恐有再想起来的可能。我曾被衪拉回到这个世界的几个时间段,变成了另一个身份。曾担任过他们的绿玉侍卫,也作为旁观者,看着他们闯过三域试炼,
也希望一切顺利。
世界的剧情点虽然整体不可改变,但是可以有细微的差别。所以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在调整。但是具体怎么样的情况,还是自己去看比较好。
转过身,在他一旁站定,月白偏蓝的衣裳衬得两人登对,我向远处遥望,便看到刚从绝峭岩壁露出一角的船支,正向这里驶过来。
等船舟全须全尾露出来,我才发现原来是三个人。另一个人是雪公子,带他们来到月宫。
“不应该是你领路,然后把他们带过来?”目光投向前方,却开口对旁边的人说话。然后月公子慢慢地,
平常地声音中带了点笑意,
“原本是这样没错,只是现在有人身边离不开照看的人。所以……”
“拜托了雪公子。”其实还有雪重子。
垂下眼眸,微生笑意,月公子渐表露自己的心意想法。
看来说的是自己嘛。忍不住偏过头,朝向阳光的一面,“我又不是照顾不好自己。”
“……难说。”月公子面对她,似思考状:“若真按照你之前的生活习惯,以你现在的身体状态,或许早就撑不住了。”
前山宫务繁重,除了几个偷闲的家伙,人人忙碌于自己应担的职责与任务。就连我这个刚就任不到一月的医师,最忙的时候也是两天一夜未曾入眠。
而且后山倒是清闲不少,除去每日固定的药食,隔几天也会有浴养和针疗的行程等着我。月公子,他的目光放在她眉心一点红痣,近日看来,愈发鲜艳夺目。
但其实与之前一般无二。
视线下移,闯入她的眼神里,澄清又带着一丝笑意,但是覆着面纱只能依稀辨认她的面容。
“我好看吗?”目光投向他,带着些许调侃。“……你很美,也是独一无二的好看。”
真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