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达傲娇地指着阵法解释。
“这个阵法叫十面埋伏,这种阵法主要是诱敌深入,然后给他致命一击,杀伤力很强。”
袁彻将信将疑地仔细看了一下阵法。
他总觉得这阵法,与邬达的人一样,中看不中用。
但他为人圆滑,也有别的打算,所以还是故作感兴趣的样子。
“这个好,交战的时候,你多准备几种阵法,再加上你的毒,我们要胜大炎不在话下。”
邬达笑得勉强。
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摆的这些阵法只是徒有其表而已,其中的精髓只学了个皮毛,哄哄外行还行。
真要靠这个打仗,根本就不行。
千机阁的师父,都常常摇头叹息。
家人对这一情况并不是很了解,以为自己有多厉害,送自己来攒军功,以期以后在朝中能谋个好前程而已。
两人各怀心思,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些战场的事。
南部到东部的官道上。
从南边营地离开时,赵景宸考虑到穆云歌她们毕竟是姑娘家,晚上在露天下睡觉,更深露重的,对她们的身子不好。
于是,细心地找李绍伟要了十来个行军帐篷,用几匹马驮着。
李明昭不解:“皇上,带上这个多麻烦啊,这天气又不冷,累了就找个地方躺着歇息一会儿便是。”
“你可以不睡帐篷。”
李明昭不干了,“既然都带了,我干嘛不睡啊?我又不是傻子。”
商诀敲了他一记,打趣道:“对,你不是傻子,就是个榆木疙瘩。”
李明昭揉着被敲痛的脑袋,委屈巴巴地跑到赵景宸面前告状,“我的脑袋都要被他敲成榆木疙瘩了。”
“好啊,王府的两个老嬷嬷,正好缺个木鱼念经。”
此话一出,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连李明昭自己都摸着自己的脑袋傻笑。
东部边境的兵力不弱,又有荣春林前去助阵,所以一行人没有再像到南边时,那般急切地赶路。
他们白天匆匆赶路,晚上就找个合适的地方,搭上行军帐篷,原地歇息。
女子小队的姑娘们,还一人发一张薄毯,照顾得周到又细致。
安北紧挨着穆云歌:“小姐,皇上他们还考虑得挺周到的。”
说罢附在她的耳边小声道,“我感觉他对您很用心,可能他心悦……”
穆云歌不等她说完,就捂住她的嘴,阻止她说下去。
“别乱说,睡觉,明天还要赶路。”
安北古灵精怪地轻笑一声,应道,“是,睡觉。”
安北乖乖地闭上嘴,依偎在自家小姐身旁,不多一会儿,就安安静静地睡去。
穆云歌却被她的话,搅乱了心神。
他会心悦我?
从与他结识,一路走来,他的表现是越来越超出了普通盟友的界限。
特别是离开京城后,他的眼神满满都是关心和心疼,还有对两位兄长的关照等等,自己又不迟钝,能清楚地感知到。
穆云歌想到此,轻摇脑袋,摇去脑袋里的想法。
就算他没有如传闻中说的那样,不近女色有龙阳之好,可他是皇上,终将后宫嫔妃环绕。
那种充满算计和争斗的后宫生活,自己很确定,那绝对不是自己想要的。
他的心意,既然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自己就当不知道,不能也无法回应。
这一晚,因为安北的话,她折腾到后半夜才睡去,睡梦中,全是赵景宸抱着她,满身插满箭的画面。
天亮出发走了没多远,赵景宸就故意打马走到她的身边,轻声询问:“歌儿,你的脸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