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包。
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对她来说,太多太多。她的潜意识也许是为了自我保护,刻意制造了大脑的迷糊,给回忆反刍行为打上了恐惧不祥的底色,好让她胆怯,不去回想。
灯很亮,很亮很亮。她又闭上眼,努力挑着一条缝。
身上不累,不疼,一点冻疮和擦伤的感觉都没有。被窝,她知道这种温暖的感觉,她窝在被窝里。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好得虚假。
她只觉得自己像个破布 ,她一睁眼就明白了,她是个破布,真正成垃圾了。
她不提防宝宝,把她当风景,她甚至没意识到她在人间,她只努力睁着眼,去和刺眼的灯光对抗。宝宝只不知所措地看着她,欢喜又怯懦。
“哎!这孩子醒了!”闻人柔说。
莫莫一惊,刷地睁开眼,坐起来,惊恐地看着闻人柔等人,看着这明亮陌生的地下室。
宝宝也一惊,想去扶她,或抚摸她,只是为了连接她,但在半途缩回了手。
莫莫下意识去摸她的小沙铲,但摸了个空。她身边没有。
“这孩子,来,让我瞧瞧。”面对着这个惊慌的小兽,闻人柔的母爱又泛滥了,她连连招手,呼唤着莫莫过去。红儿红着脸离开了闻人柔的怀抱,她忽然意识到她刚才有多丢人。
莫莫警惕地看着闻人柔,微微俯身,双手在被窝里焦忙又隐蔽地摸索着小沙铲的踪迹。她努力回想着这是哪儿,她又为什么会在这儿,但她一点相关记忆都没有。
“这孩子。”闻人柔怜爱地起身走到莫莫面前,伸手就要将她抱起。
莫莫狠狠咬了她一口,使足了力,在手上,咬出了很多血。
“啊!”闻人柔捂着鲜血淋漓的手退后了两步,瞪大眼看着莫莫,一时不知是该先喊疼,还是先教训这个野孩子。
宝宝一个宝宝飞扑将莫莫撞倒了,又赶忙搂住她,好不让她再闯祸。
莫莫抵抗着宝宝,但不咬她,也不真正发力去对抗她。俩人僵持在了一起。
“我的小沙铲呢?还给我!”她恶狠狠冲着闻人柔说,脸上摆出了不可救药的凶恶,和让人心悸的残忍。
如果是刘黑宝在,他会欣慰,说这是影帝之姿。但如果告诉他咬得是他老娘,他会气急败坏地指出这是胆小者的拙劣掩饰!那不是高明的演技,全是怯!
“你这孩子!怎么张口就咬人?!”闻人柔终于说出了话来,她也不管手上的伤了,叉着腰,竖起眉毛,和这小小的人儿对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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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的小沙铲还我!”
“谁教你咬人的?!”
“还给我!”
“你先认错!不然我揍你!治不了你还得了,真以为老娘是吃醋的?!”
“还我!”
“道歉!”
宝宝在俩人中间,难为情,一会儿张张嘴,一会儿抬抬手,所有动作只做一半就收回,她万万处理不了这种情境。
红儿忽地笑了,还是果真觉得好笑的那一种。她眯眼看着龇牙瞪眼、像小兽般匍匐在被窝的莫莫,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场战斗渐渐发展成了白热战,闻人柔开始试图把莫莫从被窝里薅出来,莫莫龇牙威胁,四肢着地,不断去咬试图伸过来的手,俩人一时间以被窝为战场,见招拆招,有来有回。
“你这熊孩子!”闻人柔气坏了。
“沙铲还我!”莫莫小脸都涨红了。
“什么沙铲,我不知道!你先给我道歉!”
“你还我!不然咬死你!!”
“哎呦!给你能耐的,你等着,我去找小棍儿去……”
宝宝一直抱着莫莫,在俩人的战场中间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