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彭仔又去看他,眼神虚得像一团雾,“之前我不知道,但我现在确定她没死,虽然也没活,她犹在祸中,身处阴阳交界,正在酝酿生机。”
“我在和他们结伴去龙神部落的路上,听说了大白妹妹的事情。”申公子点了根烟,那条小蛇立刻从袖子里钻出来,吐着猩红的蛇信子等着蹭烟屁股,“当时我就奇怪,李墨和淮中这些人,为什么都像失了智似的没有发觉大白妹妹死亡的不合理之处。”
“你来到我面前,我却是懂了,原来是命运操&弄吗,我在做嫁衣?”申公子吐着烟雾,自嘲地笑着。
“你可以跟大佬他们卖个好价钱,把童童还回来吧。”彭仔说。
“现在不行。”戈尔摇头,“我刨开了大白妹妹的坟,发现她肉身不腐。我就找寻了她的灵魂碎片,只找到了一点,比我复活时的灵魂碎片更少,这按常理来说,是万万不够的。”
“但她却在复苏,灵魂和肉体都在修合。”
“那为什么不行?把她带过来不就好了?”彭仔说。
“我认为她的异能变异了,和大白不同,她的能量不是来自于自身,而是在吞噬大自然。”申公子笑着,“现在,淮中他们出身的那个小村子,方圆百里都无一根草,全部腐朽了。幸亏那里本就人烟稀少,再加上我拼命遮掩,红曼方面才没有发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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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护着她消耗了我多少精力吗?”申公子把烟头给了k小蛇,叹着气说,“那个范围还在扩大,我要迁徙沿途被波及的村子,要干掉并顶替路过的觉醒者,那么大个范围全靠我一人遮掩,你知道我操控了多少具躯壳才做到的吗?”
“结果你现在告诉我,这是一件嫁衣,我不太能接受。”
“大佬他们会给你一个好价钱的。”
“希望吧,我也不想因为这个和他们交恶。”申公子给了不舍得吐掉烟屁股的小蛇一巴掌,问道,“大白的姥姥呢?我为何没有找到她的灵魂碎片?”
“她被献祭了,和大白妈妈的命运一样。”彭仔说。
“有趣的血脉……”申公子摇头,“生育就是婴儿吞噬母体吗?”
“我猜测大白哥的族人,生一个能活,生两个就得死。”彭仔说。
“有意思……”申公子回头看了看阿姑,要了纸笔,写了张纸条递给她:交易变一变,我过几天送来四个人。
“那孩子,听起来这么惊人,竟还没有觉醒吗?”阿姑大体听了个半懂,就低声问申公子。
“没有,没觉醒,这一切都是被动的,连觉醒者的光都没亮,算是……半觉醒吧,很奇怪的情况。”申公子摆了摆手,和彭仔一起离开了酒楼。
阿姑久久望着大开的木门,呆呆坐着,怅然若失。
阿拉站起来,跑去关了门,又凑到炉子旁蹲着烤火,吸吸鼻涕,嘟囔着:“都不知道随手关门,热气都跑了,真是坏。”
“那人真是丑,我都不忍看。”阿发转过身。
“太丑了,阿姑你不想吐吗?”阿索也转过了身。
阿姑转了转身子,背对着三个孩子,悄然哭了,隐藏在她戴着的面纱下,流淌在她大面积烧伤的坑洼面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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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手工区,迎着月光,伴泥猴们的吵嚷,刘黑宝拄着铁锹嚷嚷着:“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他的腿瘸了一条,是被阿咪一擀面杖抡瘸的。
对面,阿哆胸口多了一道被铁锹砍出的血痕,舔着舌头,不言语。
只有这三个人动手了,算是小动,也算是平手。
“就这么滴吧,各回各家,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江流正和阿瑞互相拽着头发,都鼻青脸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