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他的样子变化很大,穿着干净的衣服,挂着和煦的笑容,已经没有了半分肮脏野兽的姿态。他是可雅的爸爸,闯入慕雅和闻人奶奶坑洞的男人。
她本以为他死了。在很长的时间里,她都用这个借口哄自己入睡。却没想到他还活着,真的没想到。难道秘噜蛇神不保佑她吗?
陡然疯癫的慕雅也吸引了那个男人的注意。他看向慕雅,笑容一下子僵了,看上去惊讶极了。显然,他也没料到会再遇见慕雅。
“打火机?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要看着你叫?”他身旁的一个男人问他。
“我想……那是我的妻子”打火机舔了舔嘴唇,“硬石头,你知道吗?她很甜美,可惜我以前却不会品尝,简直牛嚼牡丹。”
打火机挂着温和的笑,迈步朝慕雅走去。角落里的大饼脸惊讶地看着他和慕雅,之前她去找打火机说话,却被粗鲁地赶走了。她嘴里残存的面包香甜滋味化成了酸酸的嫉妒。
“你还好吗?你叫什么名字来着?你知道的,那时我不会语言。”他朝慕雅喊。
“啊!啊!啊!!”慕雅披头散发,胡乱摸索,却怎么都找不到那把菜刀。她忘了,那菜刀在电风扇的床头上。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她慌得抓不住任何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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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这几年有没有为我担心?我可是突然不去找你们了,那个烦人的老太太还活着吗?”打火机随脚踢飞挡路的孩子,“我前几年可是差点要死了啊!幸亏我觉醒了,最后抢了一个坑洞才活下来,太远了,所以没法找你,我连路都不认识!”
打火机快走了几步,一把拽住了慕雅的手腕,笑得灿烂。“我有单人宿舍,今晚你搬过来和我住。”
听到这话,大饼脸酸得直捏她兜里的面包,都捏碎了。其余厨娘也是,她们都打扮了点缀在角角落落里,此时都酸楚地看着慕雅。简直像酸豆子树开的花,流得不是花蜜,而是酸浆。
“啊!啊啊啊!!”慕雅一把甩下他的手,就慌不择路地开始逃跑。她像只在光滑地板上打滑的猫咪,拖着条瘸腿踉踉跄跄,走一步要摔三下。
“你跑什么?”打火机不满地喊着,跟着慕雅走。
“啊!啊!!”慕雅慌乱地朝他扔着东西,有小面包,半把小梳子,用纸包好的镜子碎片,还有几块糖。
打火机没管别的,接过那个小面包,笑着问:“这是定情信物吗?”
“啊!啊啊!!”慕雅挂着崩溃的泪水,像一条要死掉的鱼,竭力往远离打火机的大海扑腾着。
“打火机,你有些过分,这个女人很害怕。”那个叫硬石头的男人按住了打火机的肩膀,不满地说。人如其名,他高得真像一块巨大的石头,五官也棱角分明,下颌线犹如险峻的峭壁。
最关键的是,他身上肌肉隆起。真是奇怪,在物资匮乏的莫比斯墙内,他哪来的营养能吃得这么壮实?
“啧,硬石头,你这个蠢脑袋不懂女人,看着就好。”打火机甩开硬石头的大手。
“你没骗我吧,可是她在哭。”硬石头挠着脑袋,不解地望望慕雅,又看看打火机。
“女人哭就是开心,你个蠢脑袋。”打火机将面包扔给他,继续朝慕雅走去,“吃吧,堵上你这张蠢嘴。”
“你说得对,我妈妈就经常说我蠢。”硬石头的蒲扇大手握着小面包,简直像抓着一颗糖。他没吃,仍有些担心地跟着打火机走。
慕雅再次被打火机抓住了,被攥着手腕,拎了起来。可她却像支无法直立的钢笔,怎么都摆不稳。
其余人和谐地看着这一幕,甚至开始有了祝福的温和与起哄的声响。
慕雅大脑完全宕机。她的灵魂不知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