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孙秘书皱眉道,“今晚行政大楼的行动还有谁参加?我们那个包间的老家伙是被毒翻的,其他的呢?”
“我只知道肥鲤小队搞定了一个包间。”罗招娣拖着一头大包的阿留大哑巴走了回来,说。
“石狗皇家表演队……搞定了一个……”阿留挺着张猪头脸说。
“阿火和阿电搞定了很多的。”姜轻巧拽着孙秘书的衣袖,小声说,“我不是和你说了吗。”
“嗯?他俩怎么搞定的?”孙秘书一愣。
“阿电死了,阿火正在实验室里紧急治疗。”姜轻巧说。
孙秘书长久地凝视她。他猛然发现他对元素使这种存在还是了解得太少。
“你怎么不……不很伤心呢?”他问。
“嗯?嗯……我伤心啊……”她揪着小胖手说着,悄悄观察着孙秘书的神情,像做错事的孩子。
孙秘书望着姜轻巧,越看越迷糊,只感到一股凉意冲上头顶。他那一刹竟没从她身上看到什么必须守卫的底线和原则。
“混乱危险……易掌控的刀……”他低头,伸手上翻着通讯器界面,看着上面汪山茶发来的意味深长的信息。
他又去观察脱脱达罗和阿拉莎,发现他们对这满营地的尸体视若无睹。他再回头去看姜轻巧,她也是如此。
那她刚才为什么要对这些士卒表示怜悯?
难不成,是因为她揣测出了……我喜欢她这样?
她为了我这个珍贵的朋友……在表演?
可是她刚才又确实舍身救了我啊?
不……这正好合了我的猜测……没有底线……他们都没有底线,连他们自己的生命都不是底线。
孙秘书去看阿留大哑巴和罗招娣,从他们躲避尸体的眼神中,发现了隐藏好的伤感和兔死狐悲。这才是人类的特质。
但他无法判断汪笸箩,他现在下意识地不想去思考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借来了阿拉莎用来拍大头贴的简易照相机,匆匆拍了几张狼藉营地的照片,又给汪笸箩抓了几张尽量威武的特写,蹲地上码了一篇文章,发给了汪山茶。题目是:《鲁拖集团残害忠良,军营乱象丛生、腐败横行,汪笸箩陛下带兵镇压。》
又等了几分钟,木托里之花回来了。
“怎么样?那几个怪物哪去了?”孙秘书熄灭又未吸完的香烟,问道。
“他们去了莫比斯之墙。”木托里之花平静地说。
“去了垃圾场?”孙秘书皱眉,“去那儿干什么?那是死路啊。”
“第一,他们没有理智,我确定。第二,他们进入了垃圾场。”
“嗯?那是禁区啊?还能进人?”孙秘书大吃一惊。
“他们跟着那车垃圾进入了莫比斯墙上的垃圾管道里,我亲眼看见的。”
“那你怎么不拦着他们?”孙秘书批判道,“你也太不出力了,我已经确定了你很强。”
“第一,为什么要拦着他们?”木托里之花奇怪地看着孙秘书,“第二,我不敢靠近,怕被控制。”
“你怕什么,被控制了也就是跳舞,你刚才跳得那个不挺好看的,那叫什么舞来着……对了!是……”
砰!
孙秘书被打晕了过去。姜轻巧惊呼。
木托里之花面无表情地收回刀把。
“都去执行各自的任务吧。”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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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孙秘书正趴在姜轻巧宽阔柔软的背上,周围是一片混乱。着火的店铺,哭泣的婴孩,惊恐的市民,以及无处不在的杀戮。所有高处,无论电线杆还是二楼以上的建筑,都被持枪的巡逻队征用了。
他们已经到了市区。看来电视台已经播报了茅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