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
“哎!把你眼珠子睁开吧。”历砚朝他喊。
脱脱达罗闻言,警惕地开了一条小缝,见四周没有铁粉后,他猛地打开了全部的头盔,露出他被汗水打湿而软趴趴的金色背头和瘦削长脸。
他猛地仰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哈赤哈赤的,像一条快要渴死的鱼。
“你特么怎么在头盔里还戴眼镜?”历砚指着他脸上挂着汗滴和水雾的金丝眼镜。
“关你屁事。”脱脱达罗把手伸进盔甲里面,掏出了一面被汗水打湿的手帕来,边擦脸边说,“你懂不懂什么叫优雅?”
“优雅……你真是太变态了……”历砚摇着头,驱动着大轮椅战车就朝着脱脱达罗冲去。
“这是什么意思,不躲我了?”脱脱达罗挑眉。
“呵,”历砚咧出一抹张扬地笑,露出他嘴里掺半的白牙和钢牙,略鄙夷地说,“你为什么觉得——”
轮椅战车陡然加速,他冲至脱脱达罗面前,背后悬浮的钢铁团剧烈波动着。
“老子会害怕和你近战?!”
他狂笑,六把钢铁长矛从背后的铁团里伸出,攻向脱脱达罗四肢心首,追风逐电,寒光晃得人眼疼。
头盔闭合,脱脱达罗夸张的笑容消失。他刀剑齐挥,对六把铁矛不闪不避,直奔历砚头颅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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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伯斯生无可恋,他控制着一个士兵跳上轮椅战车,点了一根烟,拿着给他抽。他不去看就在身边发生的战斗,兀自歪头抽烟,吞吐着寂寞忧愁的烟雾。
锵锵锵!
多点火星同时溅射,活跃于脱脱达罗的盔甲和历砚新召出的铁盾上。
“呵哈!呵哈!呵哈!”
脱脱达罗狂笑着,修长的身姿站得笔直,长长的双臂抡圆了劈砍,长刀长剑已经看不见,成了两扇不断绽放着火星的幻影。
历砚也癫狂地笑,一把把铁矛不断从他背后铁团里伸出,刺向脱脱达罗的各个部位。甚至有巨锤突然降临,将脱脱达罗打飞出去,将他盔甲打得渗血。但历砚不会趁势追击,因为他知道他会很快回来,自己冲回来。
但他笑得有些散架,脸上的钢铁被扭曲凸起的皮肉顶起,露出了与之连接的粉红嫩肉。一些组织液从缝隙里流出,透明里隐隐带着缕缕血丝。
迎合。二人感觉对方都在迎合自己。
所以他们也给予对方迎合。
历砚身后钢铁团中伸出几十道铁链来,将他与脱脱达罗连接。他控制了脱脱达罗的躯干和双腿,但不控制他的双臂。
脱脱达罗解除了头盔,狂热地看着他的对手。
历砚也狂热地看着他。
脱脱达罗大喜,直接解除了所有盔甲。金色盔甲钻入了他的血肉里。他只拎着一刀一剑,去给予历砚劈砍。
历砚笑出了血来,他脸上道道黑红的血痕蔓延,从嵌入血肉的钢铁零件处流出,染红了脖颈上的大片钢铁。所有零件似乎都在松动,在咔咔响。
他的手臂粘在了黑人身上,抬不起来。他只留了一组六把铁锥,手里一把,悬浮着五把,去和脱脱达罗厮杀。
脱脱达罗劈飞刺向他要害处的铁锥,对于在他非要害处不停穿梭的锥子不管不顾,一有机会就砍向历砚。
历砚同样如此,对于不致死的劈砍不予理会,只用几把锥子抵挡砍向他头颅和心脏的刀剑,一有机会就刺向脱脱达罗。
血花不断炸起,二人的血液在空中都在对冲着战斗。约伯斯被溅了一脸血,他嘴里的烟头早已被鲜血打灭,只有一缕细细的白烟还在冒。
罗招娣焦急地拉着阿拉莎,摆出了各种论据,极力证明他们不如自己爷们儿。
阿拉莎恋